播道法,如此此輩必可將那偉力牽引過來,最後等時機一到,我等便可一網成擒!”
微明想了一想,道:“只憑借幾個造化之靈託世之身,又能牽引到多少偉力?”
相覺道:“不是還有那被我等鎮壓的偉力化身可用麼?我等既然能利用此人把造化之靈偉力接引入世,那也自能夠將其偉力從諸有之中重新捉攝出來。”
恆悟思索片刻,點頭道:“這麼說來,此法倒是的確可行了。”
季莊看向張衍,道:“如今就看玄元道友怎麼說了。”
張衍淡笑一下,他知道,季莊等人始終不忘同享造化之地的主意,這合立一天,把諸世貫通,或許是為了解決造化之靈偉力,可若照此法,順道也是將造化之地的門關開啟了。
他是不會給予其人這個機會的,他淡聲道:“這個辦法有些用處,不過我手中布須天及造化之地內的造化之靈偉力有我來設法清除,就不必再合同一處了。”
相覺知道事情沒有那麼容易,不過他只是試探一下,見此法不成,就又提出了另外一事,道:“玄元道友,我等先前為阻擋造化之靈,可謂竭盡所能,方才又為阻止閎都傾覆諸有,也是出了大力,如此當是可以證明我輩與那造化之靈無有牽連了吧?”
不管找尋缺失之道還是為了那立造大世,這裡都必須要找到造化精蘊之地,可他們擔心張衍以他們可能是造化之靈借托之身為藉口將之奪去。若是此刻能順帶證明自身,那麼以後就不用再為此事情擔心了。
張衍笑了笑,道:“此事實則無法證明什麼,試問在閎都道友與造化之靈對戰時,你等之中便有人突然出手反亂,又能做得什麼?而後來阻止閎都道友之舉,同樣對造化之靈有利,所以這並無法說明什麼。不過幾位說得也有幾分道理,大域的確是需造化之地維繫,但此事不急於一時,可容後再談。”
微明似還想說什麼,相覺卻傳意言道:“道友,不忙,既然這玄元道人在乎諸有,那就不會看著造化之靈偉力侵染下去,等等也是無妨。”
張衍說完之後,就轉身離去。
因為閎都還沒有被完全鎮壓下去,所以暫沒有回返布須天,而是在自家開闢的定世之內落身下來。
這一戰之後,布須天、鏡湖以及其餘造化之地內被侵染入不少造化之靈偉力,其中絕大多數被他消磨去了,還有不少無法清理乾淨,可以交給底下之人處置,於是他當即送了一道法諭下去。
待做完此事之後,他便轉而把目光投至五行真光之內。
閎都此刻發現自己身在一處渺渺茫茫的界域之中,他面前所看到的便是一片五色霞光,這些霞光周流不止,演化無窮之變。
他每回推算,還未到真正有結果之前,就不得不放棄,這是因為他所推算的道法已然變了,他也是看出來了,張衍也具備與他一樣內定外轉的能為,不止如此,且還比他更高明。
在試過多次之後,發現自己出去的機會已是十分渺茫,而與諸有的牽連也開始變得微弱,若再堅持下去,哪怕張衍不再繼續施加壓力,他都有可能陷入永寂之中。
在判斷出自己可能的結局之後,他沒有遲疑,立刻轉動神意,試圖與張衍交通。
張衍察覺到神意之中有所動靜,微微一笑,便轉入莫名之中。
閎都道人此刻已然站在了那裡,他見張衍出現,便打一個稽首,道:“玄元道友,是否我答應放棄傾覆諸有,你便放我出去?”
張衍微微頜首,道:“我與道友本沒有什麼仇怨,之所以阻你,先前已是將緣由道明,只要道友願意放棄此念,我可放你出去。”
閎都很是爽快道:“既然我敗在道友手下,那麼我願意遵從道友之意,道友若是放我脫身,我不會再執著此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