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如此做必是有因由的,也不會坐視己身覆滅,極可能在造化之靈正身真正到來後,偉力方才會得以完整。”
眾人心下都是一動,似是想起來了什麼,可又好像覺得哪裡少缺,沒有辦法勘破,不過眼下難題至少是解決了,許多東西可在自己修持之時再慢慢探究。
眾人再是相互交流了一下,便俱是對著張衍一禮,道:“多謝道友了。”
張衍微微頜首,身形一虛,便就消散不見了。
回至布須天后,他便又把意識投入到虛寂之中,搜尋那潛藏在未明界域之中的造化之地。
能找到多少造化之地,這其實與大德自身道法修為也是極有關係的,現在他道法成就勝過之前不少,倒是又可做得此事。
在他百般搜尋之下,沒有多久,又是見得一處造化之地,可這處就無法與上回所尋得的三處造化之地相比了。這說明,下來已是很難再找到類似地界了。
不過這一次,他不是單純為了找尋此等所在,也是為了印證自己心中一個想法,故而並沒有令演教立刻侵入此界,而是自己分出一具化身,往依附於這處造化之地的現世之中落去。
自從成就煉神之後,除了山海界之外,他化身已是很少在現世界天之中顯化了。這是因為尋常現世對他而言好若一幅幅圖畫,甚至只要他願意,轉瞬之間就可流轉億萬載數,所以彼此交流也變得無有意義。
這也是囚界之中那位不把眾生放在心上的緣故,因為彼輩是生是滅,與他毫不相干。
可他不認為如此,除了少數先天成就之輩,多數大能莫不是從卑微生靈脩得功果上來的。
區別只是最早之時造化之精未曾破碎,生靈有先天道法可以追尋,而後來之人無所依照,只能靠追尋前人所傳而行。
現在他所見得的大德,無不是在造化之精破碎之前成就,唯有他一人在此之後成道,可也正是如此,他比任何一名同輩都重視世間生靈和道法傳繼。
須臾之間,張衍化身已然站在了一片地陸之上。他環顧四周,縱然造化之靈偉力被他消抹了去,可餘患仍在,這裡仍然是以造化之靈道法為主流。
這門道法其實也算得上是人道之法,唯有生人才可修習,在對抗妖魔異類之時也很是有用。
若是單走順從己道,那也沒什麼大不了,他也是可以容忍的,可問題這裡宣揚修道人要往上行走,必須順從道法,要是修道士對此全心全意崇奉,如此修成道果,便不能稱之為人了,只會成為造化之靈之傀儡。
這時他腳下一步踏出,已然來到了一條齊整乾淨的寬闊玉石大道上,這裡無數虔心之人正推背搭肩,互相扶持著往前行走。
他一眼撇去,便就明白,這是一條驗心通法之路。唯有真正向道之人,才能於瞬息之間走到盡頭,而若不向道,則只能在這裡無休止的走下去。
隊伍中人一個個眼神麻木,步履蹣跚,跟隨著眾人往前行走,多數人連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向何方。
這時一個神情頹廢,目光之中尚未完全泯滅靈性年輕人忽然見得張衍走在路上,不禁一個激靈,急忙擠開眾人,來到道邊,上來砰砰砰幾個叩首,道:“道長,小人已在此走了半載了,不知這條路何時能走完?他們都說我心不誠,可怎樣才能算是心誠?”
張衍淡聲道:“這裡之人有行走上百載的,亦有行走數十載的,至今仍未離開此道,你說他們心誠與否?”
年輕人頓時臉色煞白,喃喃幾句,隨即恍然醒悟,又是幾個叩首,哀聲求問道:“道長,道長一定有辦法教我,還請道長指點迷津。”
張衍俯視下來道:“你為何求道?”
年輕人一抹臉頰,哽咽道:“小人家鄉遭遇洪災水患,一家老小俱陷其中,聽聞求訪上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