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未見動靜,對方應該是還在觀察之中。
他猜測讓此輩這般不放心,應該是那方羅沒有現身的緣故,因而使得此輩有所疑慮。
所以需先想辦法把此人逼了出來。
“自變故開始後,此人氣機就消失無蹤了,好在並不是沒有辦法。”
他一拂袖,身側又是現出一團光亮,內中卻是何仙隱三人與連季山斗戰的場景,藉著禁陣之助,三人牢牢壓制住了此人,再若持續下去,沒有什麼變數的話,那差不多隻要兩天左右就能見得結果了。
他笑了一笑,這般卻是正好,一拂袖,卻是將那半界稍稍開得一隙,送渡進去更多靈機,同時又遮掩了一下三人氣機,旋即就將關門合閉。
就在同一時刻,方羅神情不由一動,方才雖只是洩露出來了一絲氣機,可他立時有所察覺,從那氣機中他感應到連季山正和其餘人鬥法,不過情勢似乎不太妙,而且對手是誰也難以判明,可是他能感覺到,連季山堅持不了多久了,要是山海修士等到料理完其人之後再動手,他這裡機會可就更小了。
轉念到這裡,他又權衡了一下利弊,沒有再遲疑下去,當即現身出來,到了天頂上方,把氣機一放,一股絕強法力隨之洶湧而出,並朝著下方天嶽傾覆下來。
鼓柱小天之內,地位之上那人忽然一睜目,道:“方羅動手了,只是那連季山仍舊不知所蹤,情形甚難判斷。”
人位之上那人考慮了一下,現在要是動,看去隱隱埋藏著巨大風險,可若不動,很可能本來是有機會,卻有可能因此而錯過。他看向天位之上,道:“道友如何說?”
此時不僅是石環禁制內圈之人,還是外圈之人,都是看了過來。
天位之上那女道人卻沒有立刻給出回答,而是在思考之中,半晌,她道:“諸位,世上無有萬無一失之事,這次有變數,難保下回無有,山海界實力終究只有這些,所謂變數,只要不是真陽元尊插手,縱然有麻煩,以我等功行,想來也是可以克服。且今次機會再好不過,要是留給山海界足夠時日,其修士功行,必將更勝當下。”
地位之上那人立刻附從道:“道友說得不錯,山海界靈機興盛,勝我太多,現在不找個機會將他們勢頭壓下去,那麼將來就難說了。”
人位上那人嘆道:“從此次觀摩情形來看,山海不只是靈機勝我,功法亦是如此,兩者相輔相成,長久下去,此界之士,必成諸天道法之正流,除非我輩宗門亦有上法靈澤,否則長此下去,終究會逐漸勢弱,此等局面,著實堪憂。”
到了他們這境界,看得不止是眼前,還有萬千載,乃至億萬載後。
隨著山海界逐漸強勢,其修道法門必會逐漸散播出來,而其他宗派在與之比較之中必會居於弱勢。
需知修道宗派,通常是強者愈強,弱者愈弱,更何況山海界還有真陽元尊在上,短時內沒有什麼,可是萬千載,乃至億萬載後呢?他們只要自身不曾超脫或者宗門中沒有這等大能,那麼終究是會被壓下一頭的。
而自家宗門一旦走下坡路,那就意味著即便自己轉生回來,成就也未必能高過前生,反而可能會越來越低,要是宗門道統因此斷絕或是乾脆被他派吞併,那再想返歸道途幾乎就是不可能之事了。
所以這裡不止是宗門之利,更是涉及個人私利。
在他們看來,唯有所有大派都是相互對等的勢力,保證齊頭並進,那才能相安無事。
勢力有可能增長上去的,那就要設法打壓,以保持彼此均勢。
可事實上這是無有可能做到的,只是這個想法不僅是來源於自己,更有某種力量在背後將之誘發出來,讓他們覺得眼下若不如此做,那麼必定對自己極其不利。
那女道人言道:“既然兩位道友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