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往裡觀摩大道,因為二人自身偉力一旦滲透進去,必然會被張衍發現,那下來多半是會被後者以防備造化之靈為藉口奪去的。
與其這樣,那還不如直接將道法種子送入其中,並在此立下道傳,等到兩教勢大之後,再借以觀摩造化性靈背後之道法,這般既不會與張衍起衝突,同時又可攀尋大道。
相覺感嘆道:“微明道友那裡有三處造化之地,並未被玄元道人奪走,其人治下道傳,可謂勝我多矣,若是他那幾處地界可為我所用……”
季莊搖頭道:“微明道友自上回失利後,極是畏懼那玄元道人,除非再有道友到來,否則他是不會再與我等站在一處了,更是不會容忍這等事。其實這般也好,我三人不聚在一處,那玄元道人也不會時時刻刻盯著我等了。”
相覺冷笑幾聲,道:“這般等下去,不知還要多久,與其坐等,我等不妨主動做些什麼。”
季莊領會到了他的意思,道:“道友是說……”
相覺沒有多做解釋,只道:“道友當是懂我意思。”
季莊陷入了思索之中。
他自然明白相覺之意,這是想要削弱諸有對大德偉力的阻擋。
上回造化寶蓮碰撞,導致虛寂缺裂,他們偉力才是逐漸歸來,要是再來一次,或許的確能使得更多同道歸來。
之前未曾這般動,那是因為他們自認自己能搶在同輩之前佔得更多利益,可因為張衍之故,這般打算卻是落空了。
既然這樣,引得更多同輩歸來也是一個辦法。
可他對此也是有顧慮的,因為此舉是有極大風險的,誰人歸來不是他說了算的,要非是同輩歸來,而是引動了造化之靈,那豈不是自尋死路?
他看了一眼相覺,這一位幾次三番之作為,都令他覺得十分危險,在無法確定對方是否是造化之靈前,他不能一味贊同其人建議,於是道:“此事似有些許不妥,而今我等不是沒有道法可尋,還是容後再作斟酌吧。”
相覺笑了笑,也不再糾纏此事,他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,要是反而惹得季莊懷疑自己,真把自己當成造化之靈,那兩人就無可能再聯手了。
季莊這時言道:“此處地界的造化之靈,道友待如何處置,是放任不管,還是挪去他處?”
相覺道:“送去他處轉生為好,若在此地入世,不定會引得玄元道人感應,被他順此線索觀望到這處。”
季莊沉吟一下,道:“也好。”他起偉力一引,就將那造化之靈挪轉出來,渡送去了與演教對峙的造化之地中。
只是他方才做完此事,忽然面色微變。
相覺發現不對,道:“有什麼不妥麼?”
季莊擰眉道:“我本想送他入得門下教眾之中,可未想,方一入得現世,那法力感應便斷去了牽連,也不知是否是那玄元道人的手段。”
相覺也是心下暗凜,這已非是他們第一次遇得這事了,要是這真是造化之靈所為,那麼其所能發揮的能為似乎遠超他們原來所想。
某處現世之中,一座演教界門矗立在法壇之上,片刻之後,靈光閃動,有數十名修士自裡行步出來。
這一行人裡既有山海界修士,亦有餘寰諸天之人,這百年來,許多出門歷練的弟子都是透過演教界門去往各處界天。
數十人正待離開法壇,忽然聽得一聲嬰兒哭聲,有人向守壇弟子打趣道:“道友可是在此結了良緣?”
那守壇弟子搖頭道:“哪裡話來,這裡除了貧道在此守禦外,別無他人,這法壇方圓千餘里內更是無有凡人。”
眾人聽他這麼一說,都覺奇怪,於是下了法壇,循聲找去,結果在河岸畔並未發現什麼嬰孩,而是找到了一枚形如小兒的鮮紅色玉石,不過手掌大小,溫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