勝了,當有人會來援助我等,別處不勝,又能躲到何處去?”
東槿子咬了咬貝齒,覺得眼下只能如此了,於是勉強振作精神,與對手周旋起來。
周雍極為隱晦地看了看上方,忖道:“‘懸陽煥星珠’還能撐得半個時辰,需得早做打算了。”
他在玉霄門中一直被當下一任靈崖之主來培養,這寶珠也是靈崖上人所賜護身之物,一旦祭出,可將三種對自己不利的物事排拒擋開,不過這寶物再好,也終究是有限度的,在四海之水壓迫之下,也堅持不了多久。
“一旦水浪襲來,我等置身汪洋之中,溟滄派修士戰力定會倍增,又如何鬥得過其等,那時說不得只能先走一步了。”
當然,他心中還有一個盤算,萬一情況不對,可提前將寶珠收了,由於他主動施為,心中有數,自然不會慌張,而魔宗三人猝不及防,多半會露出破綻,相信溟滄派一方定不會放過,屆時他就可以趁亂走脫。
雙方又戰有半刻後,界空之外忽然靈光動盪,場中之人都是生出感應,知是又有人到此。
過又數息,自外飛來兩駕飛舟,上面分別站有一男一女兩名修士,身上氣機法力俱是雄厚,非但不在杜雲瞻、韓載陽二人之下,甚至還隱隱有所超出。
周雍為之大凜,“沈柏霜、秦玉?”
見這二人到來,他知道再不走就沒有機會了,於是遙遙起法力一運,天上星珠頓時一黯,同時猛發數個神通,將呂鈞陽迫退,就要準備飛遁離去。
只是這個時候,他目光一瞥,卻愕然發現,溟滄派那一方無人動手不說,連魔宗那三人也是停下手來,且一個個皆是以不善目光往他這處看來。
他深心之中頓時湧起一股不安之感,大喝一聲,就要不顧一切離開。
溫青象嘆一聲,道:“周真人,大勢難挽,對不住了。”
他揹負雙手,一縷縷血絲自天飄灑而來。
“化靈血煞?”
周雍一驚,此是天地間三種元煞之一,不想此人竟然將之煉化了,方才鬥得那般激烈都未見其使了出來,顯然準備當作殺招用的。
他哪敢碰觸此物,把法力一運,那天上“懸陽煥星珠”又是放出光彩,不但將那些血煞擋開,就是周圍洶湧奔來的水浪也是又一次被推至遠處。
溫青象點頭道:“你這寶珠果然還能運使。”
東槿子哼了一聲,纖指一點,使了一個“畫地為牢”之術。
周雍身外璀璨星光一閃,居然不受絲毫約束,整個人化一道星光飛去。
溫青象沉聲道:“東槿道友,此是玉霄至寶‘神光定安袍’,任何鎖拿定身之術都對此人無用。”
周雍方去不遠,卻見一道黃煙轟然落在前方,其速竟比他還快得數分,目光一凝,“黃泉遁法?”
意隨心轉,使一個“周天方寸”,頓從原地閃挪開去,順勢還將一道襲來青光躲開。
可方才遁現出來,一隻血色大手就向他抓拿了過來,好似早已算定他落在何方。他雙目一閃,霎時放出兩道“靈樞大玉清光”,不但將那血手一氣消去,還將一道隱在虛處的無形靈身轟散。
東槿子似受創傷,悶聲一聲,在雲頭之上倒退幾步,還未反應過來,就見眼前光芒一閃,有數道星珠首尾相接,不絕打來,認出是神威星雷珠,神色微變,只得退走躲閃。
此時無數魔頭朝著周雍湧來,他又喝了一聲,發了一個“青空雷震”,把衝近身側的魔頭俱是震碎,同時動作不停,拿以一個“搖星幻變”之術,整個人變得虛虛不定,好似脫去此界,兩道寶光一閃,從他身上一穿而過,居然並未能落中。
到了此時,他還不忘冷靜觀察局勢,見是攻擊自己之人只溫青象等三人,溟滄派那些修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