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,捂著流血雙目,叫道:“快,快去稟報慧曉師姐,有玄門高人到了洞府之外。”
聽了他話語,旁處弟子也是慌張起來,慌忙拿出一枚牌符,往洞府深處一擲,就有一道烏光飛去。
而洞府門前,一聲大響過後,禁制崩散,石門倒塌,龐真人那分身踱步進來,恰是見得有幾名魔宗弟子四散奔逃。
她瞥了一眼之後,便沒有再太過在意,些人修為極低,她看來與蟲蟻也差別不大,隨手就可抹去,而眼下有更為重要的目標,故是未去理會,而是朝著感應中魔氣最重的一處地界行去。
洞府深處,慧曉已是收得稟報,知是有人衝入進來,不過那處距她這裡甚遠,當中還有六重禁制佈設,是以她不慌張,掐訣召來一隻魔頭,問道:“慶師,可知來人是何身份?”
這名喚慶師的魔頭乃是司馬權所留,是其特意用來指點弟子功行和看護洞府所用,自身已是有了靈智。凡司馬權所知之事,其也皆是知曉,並非那等渾渾噩噩,只知按照魔性本能行事的魔物,它道:“以來人手段來看,因是還真觀修士。”
“還真觀?”
慧曉身軀一抖,拜在司馬權門之前,她不過是一名魔宗小派的弟子,對這個最擅降魔之術的宗派天生就有幾分畏懼,她勉強鎮定心神,又問道:“來人功行如何?”
慶師言道:“來人似是還真觀洞天真人龐芸襄,現下入得洞府的,當只是她一具分身。”
“洞天真人?”
慧曉臉色蒼白,面露驚駭之色,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,哪怕是洞天真人分身到此,也是堪比元嬰三重境修士,輕輕鬆鬆便可屠戮此間所有弟子了,她急道:“恩師這處洞府定難保全了,留在此地也是等死,我需得早些離開。”
慶師淡漠言道:“方圓千里皆被秘術鎖住,連我與主人也無法神念交通,你是出不去的。”
慧曉卻是叫道:“不對,還有一條出路,我知道的,還有一條出路!”
她疾步來至一口地井前,急急取了一枚牌符丟了下去,只是一會兒,水面之上漣漪蕩動,方心岸身影顯現出來,他打個稽首,道:“師姐何事找我?”
慧曉儘量使自己看去較為平靜,道:“師弟,有大敵到了洞府之中,我需借你洞天躲上一躲。”
方心岸念頭疾轉,笑道:“來者想是手段通天,能與恩師相比,否則師姐不會急著要躲到我這洞天中。”
慧曉見他一下便猜出真相,再顧不得遮掩,懇求道:“不管來者是誰,求看在同門情面上,師弟救我一救。”
方心岸正容道:“我若開得洞天門戶,這處洞天被恩師佔據之事必會洩露出去。”
慧曉顫聲道:“師弟,你,你莫非見死不救麼?”
方心岸呵呵一笑,道:“小弟話還未曾說完,師姐你深得恩師信任,若被捉去,很可能被逼問出許多門中之事來,那於恩師更是不利,小弟為保宗門隱秘,看來還是要把師姐你放了進來。”
所謂門中之事,他是不知道的,不過慧曉很清楚他躲在此地,要是不放了她進來,萬一被來人知曉,再傳到玉霄派修士耳朵裡,他就保不住這方修煉寶地了。
慶師這時在旁言道:“來人已是破了四重禁關,至多二十息就可到此。”
慧曉又急又懼,跺腳道:“師弟你說什麼便是什麼,還不如快快開了門戶。”
方心岸道:“小弟與師姐說話之際,便在設法在開啟門戶了,只是小弟功行淺薄,修為尚不到家,雖有出入牌符,還需等得片刻才好,卻是急不來的。”
聽他如此說,慧曉無可奈何,只能在焦灼之中等待。
過得大約十餘息之後,井口之中冒出一片光亮,她知是門戶已開,眸中一亮,連半刻遲疑也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