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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9部分

修行。

大約五日之後,他退出定坐,化陰風飛起,往洞天一處邊角飛去,落在一座不甚起眼的山峰之上。

此間有一座修葺精麗的廬舍,入內轉了一圈,出來時,手中卻是拿了一枚雕琢精緻的符牌。

此是吳汝揚所煉,若非是洞天之主,唯有拿了此物,才可出入洞天,本是這老道為自家弟子門人所留。

要是司馬權未曾得了,那麼出去之後,也就難再回來。

只是他眼中並無多少興奮之色,雖是佔了此地,但總覺得十分雞肋,此處是玄門洞天所闢,內中皆是清靈之氣,而他修持,最好是在滿布地陰濁氣之所在。

這方天地倒也不是不能改換,只是如此一來,卻是太過耗費法力,便是成了,還需時時維繫,與其如此,那還不如多祭煉一些六陰魔蟲出來。

更何況,要維持洞天亦需耗費功行,他也不願意在這裡投入多少心力。

起手掐指拿訣,運功轉法,感應得洲中分身,他就要自裡遁了出去,可僅僅只幾個呼吸之後,卻是動作一頓,冷笑道:“倒把你等忘了。”

吳汝揚此來鬥法,攜有“望氣”、“落陷”、“渡空”三圈,因與陶真宏等人對鬥之時,因他佔據上風,故這三件真寶到了最後也未用出。

此前吳汝揚神魂被侵佔之後,這三件寶物卻是與七八件法器一道,在司馬權法力鎮壓之下蟄伏不動,因太過順利,他差點將之拋諸腦後,此刻卻是想到,這畢竟是三件真寶,又豈是一點小術可以制服的?其當是假意乖順,實則在暗中等待機會。

他此刻一旦出去,這些真寶也必是跟著脫走,那麼是吳汝揚為他所殺的真相定會敗露,玉霄派必會千方百計來追殺於他,這明明是可以避開之事,他自然不願再招惹麻煩。

眼下這句話一說,三道光亮一閃,自他身上飛了出來,就要往遠處遁走。

他哪會容許其等走脫,袍袖一舞,四下黑煙騰起,便就裹住。看著這三圈在裡掙扎不停,他冷笑一聲,伸手一拿,就一隻只抓了回來,並冷聲道:“你等最好老實一些,否則我以魔毒汙穢寶胎,也非是什麼難事。”

三圈聞這話,果然一靜,不再動作。

司馬權知這些玄門法寶不可能為自家這魔頭出力,是以也未作指望,只要不來添亂,也可容得其存活下去,但要離開,那是休想了。

將之一一封鎮之後,他再度拿動法訣,過得許久,身形驟然不見,再出現時,面前卻是一片茫茫大海。

遠處有一道黑影疾快飛至,卻是那分身過來,便任由其落入自家身軀之後。

往四周探看了一番,卻發現此回是落在了西海之上,心下忖道:“不如就把洞天出入門戶放在此處,我不去攝取靈機,想玉霄便是察知,也只能感應大略方位,不知具體在何處。這不過洞天無人支撐,也就存個數百載,與其任由它荒廢了,我倒是可以把一些中意弟子喚入其間修行。”

轉念過後,他索性在此坐定下來,運功一月,將出入門戶立在了此處,界關乍開即閉,並未洩得多少靈機出來。

他滿意看了幾眼之後,就卷一陣陰風,很快回到了西南地底。

方至宮鼎之中,他便交代道:“去把方心岸喚來。”

未有多久,方心岸來至他面前,經歷了師門之變,又在外間修煉了這許多年,他心性比往日已是沉穩了許多,他依足禮數,跪下一拜,道:“弟子見過老師。”

司馬權看他功行,比上回所見又精進不少,這麼一比,他收入門中的弟子卻是無一人能比得上,更是認為自家擇選未錯,便道:“你修習的乃是玄門功法,我這靈穴之中,多是濁氣,雖你也可修習,不過時日過久,難免有陰魔侵蝕,對你十分不利。”

方心岸忙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