響之音,“若是當真把法道修到了一定境地,那麼此物自內到外,皆會如同一枚真正葉片,而不是隻是形似。”
田坤道:“恩師,九洲無人走此路,也不知此法修行到高深處,又是何等模樣。”
張衍道:“三道殊途同歸,不分高下,也無所謂強弱,只是法道路數極難有所成就,且火候未成之時,修士自身還無有什麼護道之力,更何況,此道連功法密冊都是極為稀少,難得有一些,所說還皆是艱澀難明之言,雲遮霧繞,玄之又玄,自然少有人去修習。”
田坤不覺點頭,他又從袖中拿出一根玉簡,道:“弟子在青空之內遊歷數載,見識了諸多奇物,攜了出來一些,或許對宗門有用,但亦有不少,也不知價值幾許,只是暫以畫影圖形記下。”
他自認眼力一般,故是將所見諸物識都是以法力描摹下來,並以識意灌入玉簡之中,想回來請自家老師看過之後,再做具體計較。
張衍取了玉簡過來,神意一掃,便就全數看遍,道:“確有一些寶藥天鬼圖譜之上也不曾有見,該是此處獨有,如是可以,你可設法取來一些,送去九院,自能找出用途。”
田坤道了聲是,又言:“那青空之內自成一方天地,弟子游歷數載,也不見邊際,本來欲再多留幾年,只是見得一物,似就是恩師所提及的元渾,此物不斷吸納靈機,致使不少地陸崩塌,還有不少部族想要懇求弟子出手相助,並願意拿珍藏之物交換,弟子自忖一人無法對付此物,並未貿然答應,故是採得其一縷氣機,出得青空,回來請示恩師。”
說著,他拿一個法訣,袖中就有一道璀璨光亮生出。
張衍稍稍一辨,笑道:“的確那渾元未錯,此物當及早斬除,不然又是一頭妖祖,不想在青空之內也能蘊育出此物來,不過以你採攝來的氣機來觀,其當尚未生出靈性,不過徒有軀殼而已,難以使出多少神通來,只需與兩名同輩助你,便就足以對付了。”
田坤應下,只在這個時候,他心中感一陣氣機波動,此等感覺異常熟悉,分明是有人即將邁入洞天,致使氣機上揚。
他偏頭過去一看,道:“恩師,那處是姜師弟麼?”
張衍看著那個方向,欣慰點首道:“看這氣機,也就是這三四年間事了,如此,你不妨等他一等,待你姜師弟出關之後,可與他一同前往那處青空。”
田坤點頭稱是,他想了一想,躬身一拜,道:“恩師,弟子近來感覺功行進境緩慢,功法之上也有許多不明之處,想請恩師解惑。”
他修行到了洞天境界後,前身留下的遺澤也差不多將要耗盡,而那門《坤靈造化功》有許多繁難之處,如今也是難得見到自家師父一面,故是趁此機會當面請教。
張衍看他幾眼,笑了笑,道:“你這門功法,一潛一動,暗含陰陽起伏之妙,有不明之處可暫放一邊,不必強求領會,只需順其自然便可,此中言語無法明述,為師可送你入我洞天之中一觀,你自當明白。”
他拿一個法訣,身上雷芒環繞,卻是開了洞天之門,一揮袖,便將田坤送入其中。
過有數天之後,卻見光芒一閃,田坤從中走了出來,躬身道:“多謝恩師指點,弟子此番收穫良多。”
張衍微笑道:“你能有所體悟便好。”
這個時候,景遊在外言道:“老爺,張蟬求見。”
田坤打個稽首,道:“恩師,那弟子便就告退了。”
張衍點首道:“去吧。”
未有過久,張蟬入得殿來,到得階前,跪下一個叩首,道:“小的見過老爺。”
張衍道:“你可是有事麼?”
張蟬抬起頭道:“上回聽老爺說起,有事要交由小的去辦,小的方才聞得老爺出關,便就急著來拜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