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瞭身份,要求他們將那頭上古妖鯨交了出來。
武烈帝得知此事後,因他清楚雲絳來歷神秘,名義上是樓旦學府之人,實際並不歸安國管束,故是十分果斷遣人南下,秘令崢山長先將寒武控制起來,而後再去說服雲絳把那妖鯨交了出來。
雲絳自從帶了族人回了安國之後,便將其安置在了一處大湖之中,此處距離臨安都有五千餘里,看去雖遠,但以他修為,不過近在咫尺。
他不管外界如何,自家在湖畔結廬而居,以便照拂。
這同族沉眠許久,本來就很是虛弱,只是被他血脈牽引動才驚醒過來,出來之後,又遭天脈武士圍攻,受得重創,好不容易又逃了回去,已是奄奄一息。所幸雲絳來之前就攜帶上了不少補氣丹藥,勉強保住了它一條性命,只是至今還不曾清醒。
可近些時日以來,他總有一種不安之感,似有危險即將逼近,出於謹慎,先是給寒武去了一封書信,隨後再在這同族身周圍佈下了一個禁制。
數日後,一頭飛燕將銜書而來,他取下一看,卻是神情一冷。
早在與寒武分開之前,他就事先定好暗號,每回書信來往,必須有密痕附著其上,如今不見,那必是出了問題。
“到底何人要與我作對?安國之中的天脈武士我俱是見過,無人是我對手,那應是自外得了強援,莫非是……”
他正思忖時,忽然神情一動,自廬舍之中出來,抬首看去,遠遠見有一朵錦雲過來,來者共是三人,崢山長還有兩個不曾見過面的陌生男女,看去非比俗流。
崢山長與兩名男女說了句話,單獨一人落下身來,來至前方,拱拱手,道:“雲先生,近日可好?”
雲絳看了看天中,道:“這些時日承蒙崢山長給予方便了。”
崢山長嘆道:“看來雲先生果然不是那處之人。”
雲絳哂道:“雲某從未承認過。”
崢山長沉吟了一下,道:“老朽也不瞞雲先生,身後那二位便是從那處而來,如今想要雲先生將那頭妖鯨交了出來,這要求也不過分,只消給了他們帶走,一切都可平和收場。”
雲絳冷笑道:“雲某為何要去順從這二人的意思。”
若是別的事,他權衡輕重利害,該妥協時也是會妥協的,但是涉及這位同族,他是怎麼也不會退讓的。
崢山長搖了搖頭,勸說道:“老朽不知雲先生這一身本事是從何處學來的,許是得了某處乾朝遺宮傳承,也許是經過哪位化真關的前輩精心教授,但尊駕卻需明白,那處之實力超出尋常人之想象,委實不是我輩可以抗衡的,雲先生早成天脈,要那上古妖鯨又有何用?就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法,以先生的本事,日後再找一頭就是了,何苦為何非要招惹大敵呢?在此賣人一個情面,豈不更好?”
雲絳斷然道:“崢山長不用說了,雲某不會答應此事。”
崢山長皺眉道:“雲先生不為自家考慮,莫非也不顧弟子性命麼?”
此語已隱含威脅,雲絳只是冷笑,寒武身上有他留下的護身法符,危機之時足可逃遁出來,莫說以角華界的手段攔阻不下,就是同樣來一個元嬰修士,也休想奈何的了。
他們在這裡說話,許師妹那邊卻是等得有些不耐煩,道:“崢鑑武,你到底談好了未有?”
崢山長見雲絳毫無退讓之意,重重嘆了一聲,拱手道:“雲先生,話已至此,你好自珍重吧。”說話之間,他已經退了回去,躬身道:“兩位上使。”
許師妹正要上前動手,展師兄卻攔住了她,一人行上前去,隨他過來,身上漸漸有一股澎湃氣機放出,他目光投下,平靜言道:“我不知你何處來得底氣,把那頭上古鯨交了出來,今日便不與你為難。”
雲絳冷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