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時間短促還是短促了,可沒想到一見之下,這芝馬居然表現得極為乖巧。
張衍輕輕一笑,道:“僥倖罷了。”
只有他知道,這匹芝馬之所以如此聽話,那是因為每日服下一粒貝珠的緣故。
這貝珠為靈貝之精所化,最是補益這芝馬類天地生成的靈物,是以如今早已吃上了癮頭,一日也離之不開,哪還有不對張衍聽話的道理?
要知道,就算是在靈頁島上清掃洞府的五彩靈蜥,平時也只以捕食蟲豸為生,靈珠也不過數月一食罷了,這種養煉方式,也只有張衍這種隨手能拿出數萬靈貝的修士方才用得起。
張衍伸出手指,撥弄了一下芝馬的幼嫩的鼻頭,心中念頭一轉,這匹通靈芝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,啾啾兩聲,四蹄踏出一溜白煙,便往第五層幽氣的深處尋去。
他對穆紅塵笑著說道:“道友,我已命芝馬前去尋找那處魔藏,我等在這裡候著便是。”
他與芝馬彼此心血相連,一旦有所發現,立刻就能趕去。
到了這第五層幽氣中,已經是極為接近下方的冥河,修為稍弱的玄光修士時間久了也是支撐不住,若是沒有那盞“護心燈”,除張衍和穆紅塵之外,剩下兩名沉香教女弟子怕是都支撐不了多久。
而第六層“勾傷怨氣”更是厲害,只消吸入一點,便能侵肌蝕骨,內殘五臟,玄光修士如有護身法寶,停留時間又不長的話,倒是還能夠一去。
到了第七層“無悽恨氣”,這已經不是玄光期修士所能踏足的地界。
穆紅塵面紗下的神情也是帶著一絲緊張,魔藏隨著冥河九氣遊蕩,行止不定,雖然先前判斷出多數時間內是在五六層中徘徊,但若是萬一入了第七層,那她也是徒呼奈何了,只有等到那魔藏什麼時候回到第六層上才能再做設想了。
四人在這第五層中耐心等待,然而沒想到的是,這芝馬一去就是一天。
齊夜蘭第一個忍受不住,只是這裡無聲無息,不辨日月,而且還不能去到那護心燈光照之外,不禁質疑道:“張道友,你那芝馬不會跑了吧?”
張衍淡淡一笑,正要回答,卻突然神色一動,道:“找到了。”
穆紅塵精神一振,不由脫口道:“在哪裡?”
張衍運念默察,與芝馬溝通,片刻之後,他沉聲道:“那魔藏如今就在第六層,按照那遊蕩的方向,要等它到達第五層上,怕是還要再候上兩日,可如是此刻趕去,差不多也要用去一日半的時間,如何決斷,紅塵道友你來做主吧。”
穆紅塵暗自盤算了一會兒,按理說,等待魔藏飄蕩到第五層自然是最為安全的,可是誰能保證必是如此?
這冥河九氣之中,她下來過多次,知道這裡不但有晦瞑幽氣,更有地煞陰風。
陰風一起,其中會裹挾一絲冥河之水,便是她的恩師,沉香教前任掌教,也是因為小看了這陰風,被其中的冥河水汙了金丹,導致原本就是油盡燈枯的身體被磨去了最後的壽數,回來之後不久,就在殿中坐化了。
穆紅塵深知,離自己再近的東西抓不到手中,也永遠不是自己的,因此當機立斷地說道:“我這護心燈還剩兩日燈油,張道友,兩位師妹,如若我們手腳快一些,及時趕過去,收了那魔藏,還是趕得及回來的。”
聽了這話,齊夜蘭的臉色不禁微微一白,到了第六層,她的性命就完全取決於那盞護心燈了,若是遇到什麼意外,連逃得機會都沒有,她勉強笑道:“大師姐,師妹我修為不濟,不若讓我留在此處,接應你們。”
穆紅塵似乎看出了她心底的怯意,但她並不責怪,輕嘆了一聲,道:“齊師妹,我來這處不下二十餘次,其中有七次來到這裡,每次都被一名厲害魔頭擊退,這魔頭極為厲害,修為幾乎不下玄光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