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衍又看向君悅妖王,道:“荊妖王,我等之中,以你修為最高,能否救出盧妖王,就看你能否牽制那紫眉毛了。”
君悅妖王臻首輕點,小聲說道:“盧師姐向來照顧奴家,自應全力以赴。”
張衍點了點頭,見郭烈把那紫眉道人已經引了過來,便又小聲交代了一句,運轉真形逍遙法,將身形悄然匿去,駕了清氣去了半空,隱藏在雲霧之中,尋覓時機隨時準備出手。
此時君悅妖王見兩人已經到了頭頂之上,便叱喝一聲,道:“郭師兄,我來助你!”
紫眉道人愕然看去,只見側下方殺來一名銀甲紅紗的女子,他也知道陶真宏門下有一女弟子名為王英芳,乃是妖修出身,此時見了君悅妖王,便錯以為是此女。
他當下便覺不妙,不再關注郭烈,而是召回那口飛劍,在空中一轉,往君悅妖王面上斬去。
君悅妖王嬌叱一聲,把手中長槍一抖,槍尖準確無誤點在飛劍之上,只聞“當”的一聲,便震開了劍光。
只是得了這個空隙,紫眉道人立刻退開幾步,與兩人距離,從袖中拿了一隻玉環出來往頭上一祭。
這玉環如碗口大,雕龍紋飾,首尾相吞,一到空中,便有一道白光撒下。
眼見就要將紫眉道人護在其中,早已躲在一邊的張衍看準時機,心念一催,一點青光從他眉心祖竅裡飛出,依稀能辨得是一快玲瓏小巧的玉牌,往那玉環上一鎮,霎時就將這玉環定在空中,靈氣不得而出。
紫眉道人眼見白光下落,原本正自心安,哪裡想到才及頭頂便散失不見,頓時有些慌神。
底下盧俊柏瞅到機會,立時化作一道白光衝上前,手中翻出一面大如金盆的古拙銅鏡,對著紫眉道人就是一照。
“不好!”
紫眉道人此時見了盧俊柏,頓時知道自己上當了“啊”的大叫一聲,把身上煞氣全力抖開,護持周身,那道鏡光往他身上一落,只把他身形照得不自覺晃了兩晃,居然未被攝走。
盧俊柏見攝不走此人,心中一急,又將對方面帶獰笑,似伸手進去要取那禁制牌符,而頭上那口飛劍正在轉動,頓時知道不妙,只是此刻施展別得手段已是來不及了,他唯有拼命催動銅鏡。
躲在上空的張衍見了,心念催動,從眉心飛出一道劍光,往下便是一斬。
那口飛劍似生感應,抬首往上一迎,“錚”的一聲將劍丸彈開。
此時君悅妖王已經迴轉了過來,她鳳目大睜,一聲嬌叱,手中神兵一轉,一道紅芒閃過,竟然橫跨數十丈,把長槍直刺過來。
紫眉道人已無法寶護身,也還未來得及從鏡光中走脫,飛劍適才又被張衍騙去,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槍影從胸口一貫而過,他一把抓住槍桿,雙目怒睜,知道自己必無幸理,仰首大叫一聲,朝那飛劍上噴出一口鮮血。
眾人皆以為他臨死反擊,都是下意識往後一退,可那沾了精血的飛劍卻並未落下,而是向上一竄,眨眼間刺破雲霄,不見了蹤影。
盧俊柏開始還有幾分疑惑,隨後想是想到了什麼,臉色一白,驚呼道:“不好,此人是以精血為祭,要去告知那蕭穆歲。”
這句話一出,除張衍外,在場幾人都是臉色大變,若是將蕭穆歲得知之後一旦趕來,以對方那元嬰修士的修為,怕是這裡幾人一個也別想活命!
第四十二章 蹈海相搏浪翻天
紫眉道人是寧折不彎的脾性,一口本命精血噴出後,怕自己身死後金丹被人竊取,當即狂叫一聲,道:“義父定會替我殺盡爾等!”
他把一口元氣猛地下貫,生生將自己腹內金丹震碎,肉身爆成一團血霧,元靈飄散,登時死在當場。
張衍見了此景,卻是暗叫可惜,若是能讓“九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