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說定由我等師兄弟主持,未想這小兒硬是橫插了一腳進來,可恨!”
燕長老撫須道:“掌門雖是行事偶有激進,但素來有章可尋,似這出爾反爾之舉,從來不曾為之,此玉牌來處,或是另有文章。”
林長老念頭一轉,憤然道:“定是趙氏從中作梗!要與我等來搶人,我要去稟明掌門真人。”
燕長老搖頭道:“掌門還要靠這小兒對付容君重,定會迴護他,哪怕你去質問,也只會逼他承認下來。不過今日之事,算他一個又能如何?飲宴之上他連殺二人,又言語砭諷,毫不留情面,我看有多少人願意跟他走。”
杜時巽久在門外修煉,自身在派內其實並無根基,聽了趙夫人之勸後,也是決定在這些人修士之中挑選幾人出來,招做得力手下,作為日後統御宗門及楚國的班底。
可他連喚了幾人上來,都是不成,諸修懾於他那日兇殘舉動,都是心中生懼,不敢答應。
三名長老都是看得旁冷笑不已,林長老嘲笑道:“果是被師兄說中了。”
杜時巽忙了半天,卻無一人願從,不覺氣惱,這時扭首一顧,恰好見到張衍從容坐於臺下,不覺眼前一亮,騰身自法座上下來,道:“這位真人,杜某來意你當知曉,你願是不願?”
張衍不覺好笑,這杜時巽言顯是不懂待人接物,又言語生硬,難怪無人願意投效此人,不過此人心高氣傲,行事粗直,與幾名心思詭譎的長老一比,卻是易相處的多,不定還能得到更多好處,便笑道:“既然杜道友誠意相邀,貧道應了。”
杜時巽大喜,張衍乃元嬰二重修士,可謂鶴立雞群,縱然先前名聲不顯,可道行卻是擺在那處,當即道:“只要好好助我,擊敗容君重之後,必不虧待道長。”
燕長老道:“那人是誰?”
白長老取了契玉過來,拿眼一瞥,道:“此人索要之物,多是為邪派修士所用。”
林長老露出鄙夷之色,道:“原是邪宗餘孽。”
燕長老道:“不管此人是何來歷,簽了契書,也由不得他了,既然願隨杜時巽,也由得其去。”
杜時巽此是回至法壇上,記起趙夫人先前叮囑,便道:“聽聞鬥法排序各位長老已是擬好,拿來我看。”
燕長老沉吟一會兒,對林長老示意了一下。
林長老無奈,寒著臉將那玉簡遞過。
杜時巽一把奪過,掃看下來,見對陣容君重的人中,張衍之名赫然在列,不覺冷笑一聲。若是先前,他也並不在意,可此人卻是他憑著自家本事招攬過來第一名修士,怎能讓這幾名老朽擺佈,自案上抓起筆來,就把張衍名字從中劃去,又隨意在另一人名字畫了個圈,拋給燕長老,道:“依我之意,當如此排布。”
林長老一見,不禁氣怒,拍案而起道:“此是先前有定,怎能隨意改動。”
燕長老連忙攔住他,緩緩回過身,對著杜時巽沉聲道:“既然少掌門屬意如此,那就如此辦了。”
第六十四章 靈寶自待有緣人
立契之會散後,杜時巽為籠絡張衍,拉著其去洞府中飲酒,臨別之際,贈了不少丹藥法器,又親自送他出得府門才算作罷。
張衍乘風遁空,一路下得希聲山來,忽見一道遁光飛至眼前,在他不遠處停下,一瞧之下,卻是那陳壽古陳道人,不禁笑道:“陳道友怎還未離去?”
陳壽古看了看四周,低聲道:“張真人,借一步說話。”
張衍稍作沉吟,便點了點頭。
兩人駕遁光飛去,不多時,到了楚都外一處山崗上落下。
立定後,陳壽衝他嘆氣道:“道友,你糊塗啊,你怎投到了杜時巽那處,此人性情暴虐,私下裡有傳言說此人與鍾臺諸長老交惡,道友和他往來,恐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