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是三代弟子也是未有漏過。
左含章和林思雪知道這位師祖甚少親身傳法,如今能得指點,心中俱是激動振奮。
羅蕭對張衍行事很是熟悉,見他如此,面上若有所思,低聲對站在身側的商裳言道:“商妹妹,你去準備些靈貝,數量多些,或許老爺用得上。”
商裳也不問緣由,螓首輕點,依言去了。
約莫有一個時辰之後,張衍才傳法完畢,繼而把一眾弟子俱皆屏退,獨把大弟子劉雁依留了下來。
“為師此次回府留不得許久,便要出外遊歷,至於去往何處,不便說明,此次外出,恐要一二百載才能回返,這門中諸事便交由雁依你做主了。”
劉雁依臉容平靜,也不問具體為何,只是認真點了點頭,道:“徒兒明白了,恩師放心。”
張衍讚許地看了她一眼,又道:“除此之外,還有一事,雁依你需往方塵院一行,昔年我曾答應一名為許經的道人,三載之後,把他收入我昭幽門下,此事我不便出面,由你代我一行。”
劉雁依玉容一正,道:“徒兒領命。”
張衍道:“為師走後,門中會有前輩來教授你等神通道術,此事乃是為師事先安排,不必有所顧忌。”
再交代了一些事宜之後,已是過去半日,便命這大徒兒退了下去。
他心中暗忖道:“此去東勝洲,臨行之前,倒是需去周師兄處知會一聲。”
他略微一思,因唯恐周崇舉不在院中,便拿訣作法,發了一封書去,不多時,便有一封飛書迴轉,卻被告知周崇舉尚在煉丹,至少還有五日方能出關。
張衍放下書信,再想了一想,忽然把身一縱,卻是直下水府,須臾便到了昭幽天池的深處。
才到了這裡,便覺靈潮洶湧,一股股匯成暴猛旋流,齊往一處匯聚而去。
他凝目看去,見那神獸卵胎安然在水中一快石上靜臥,那渦流便是其吞吸海量靈氣所致。幸好這處乃是洞天上府,否則哪還存得住它,早已被其吸攝一空。
張衍繞著此物轉了兩圈,察覺其遠還未到出殼時機,便不再多留,縱身回了洞府,上了玉臺一坐。便入定去了。
這一坐,便是數日過去。
到了第七天,他自定中醒轉,默默一察,便縱身而起,駕起一道遁光往丹鼎院而去。
入了山門之後,一路通行無阻,未有多時,便到了那艘漁樓之前。
周崇舉感應到他到來,卻是從艙中出來,神情甚是喜悅,道:“師弟,為兄早已等候多時了。”
張衍把身落下,欲要行禮,周崇舉一把攙住,笑道:“你我師兄弟,就不必這麼生分了。”
張衍也不勉強,隨周崇舉到了裡間,雙方坐下之後,便互敘了一番別情。
聞得張衍歸途之中,有一名玉霄派的洞天真人與半途截,周崇舉眼神一凝,沉聲言道:“我已知曉此事,此人名為周如英,與我本是同輩,她乃是周家庶脈出身,因為資質出眾,是以被靈崖那老匹夫收在座下傳授道術,不想而今已是成就洞天。哼,周族之中的洞天真人卻是又多了一人,卻比往日更難對付了。”
提及周族中人,他神情雖是平靜,但眼中卻是冰寒一片,這時他似是想起什麼,道:“師弟你也無需憂心,此人這次攔你,不過是借了玄門十派之勢而已,以你而今之身份,此去東勝洲,也不用怕他來尋你麻煩的,否則我溟滄派必不會與其干休。”
張衍微訝道:“原來周師兄已是知曉此事了。”
周崇舉笑道:“掌門與你詳談之前,卻是已先與我說過了,為兄也是贊同的,你此去東勝洲,不定是一個機緣。”
張衍聽他話語,似是另有玄機,問道:“師兄可是還有什麼話要交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