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光罩體,童映淵也不敢任其咬中,馬上閃身躲避。
天中煙霧一開,風海洋又自虛空之現身,他看著下方三人,起拳輕輕在胸前一扣,大喝一聲,便自口中吐出一道三尺長短的白光。
楊氏夫婦只是看了一眼,頓覺頭暈目眩,身形搖搖欲墜,恍惚片刻才清醒過來,二人大驚,下意識祭起遁光,遠遠躲開。
他們離得遠些還好,近處童映淵看在眼中,一時間卻是手足痠軟,動彈不得。
此為冥泉宗神通“散魄三消氣”,修士見之則迷,若是修為低微之人,勢必暈厥當場。
如修士神完氣足之時,此氣倒也不見得如何厲害,可若自身法力耗去許多,立時就要中招。
要破此術其實也是不難,只需在施術者張口呼聲之時閉上雙目,就能躲過,只是這數千年來,從未有玄門弟子見識過這一門神通,三人立時便吃了一個大虧。
風海洋徑直自雲中下來,霎時到了童映淵面前,看他一眼,把大袖一揮,頃刻間,就有一大團黑風烏煙飛出。
這氣團緩緩馳動,先是正面遇上了那隻青玉葫蘆,此寶也是抵受不住,寶光符籙紛紛破裂,風煙捲過之後,靈性盡除,色澤化作灰白,撲撲簌簌化作粉末一截截落下。
童映淵面色陡然變得慘白,他渾身發冷,拼命掙扎,想要躲避過去,怎奈身體四肢卻是不停使喚,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氣團飛來,漫至身上,不過須臾,他肉身元靈皆是隨風化去,整個人已是不復存在,只餘一張金光燦燦的符詔還飄蕩下來。
風海洋使出這門神通之時,自身也是露出了破綻,忽見兩道劍光閃躍而至,將見他斬成了三段。
段遼在下方張大了嘴,愕然看著這一幕,片刻之後,他回過神來,忙縱起一遁光飛去,把拿符詔捉在手心,同時把手一招,將那三枚玉碧紫陽籽也拿了過來。
只是此物如要運使,非得祭煉一番,將童映淵打入其中的禁制抹去不可,匆忙之間卻是無法做到。
此時忽聞大水之聲,周圍劫水紛紛抬起浪潮,朝著他處漫空湧來,似要將他一舉淹沒。
他駭然變色,暗叫道:“不好!”忙把芭蕉葉祭起,再如卷席一般,將自己密密實實的裹住,將衝來魔頭擋在外側。
楊璧在天中轉了一圈,斷然對身旁朱欣言言道:“夫人,走!”
朱欣一怔,不解道:“夫君這是何意?”
楊璧低聲言道:“風海洋接連施神通,法力耗損不小,我夫妻二人正可趁此機會走脫,待尋到玄門同道之後,再來他拼殺不遲。”
朱欣似有些難以接受,起纖手捂嘴道:“夫君怎可如此?那段道友與聶道友就這麼棄之不顧麼?”
楊璧嘲弄一笑,道:“段道友打得什麼主意,莫非夫人看不出來?稍候他若走了,難道留我夫婦二人在此獨擋風海洋不成?若是到了那一步,你我夫婦說不得也要如他一般了。”
朱欣得他提醒,立時明白了過來,她看了一眼那張芭蕉葉,默默點了點頭,御起一道劍光,隨楊璧一起飛去雲中,須臾不見了蹤影。
段遼躲在芭蕉葉中,見這法寶已然抵擋不了多久,便把那符詔拿起,嘴中唸唸有詞,約莫十息之後,他只覺渾身法力全往那符詔之內湧去,頓時癱軟在雲筏之上。
此刻他身軀之中的法力已是涓滴不剩,無有半點抵抗之力,看著那飄蕩舞動符詔,心中狂吼道:“快快快快快啊……”
再過有片刻,那芭蕉葉已是率先抵受不住,撲哧裂開一條細縫,已有劫水往裡浸入。
段遼心膽俱裂,就他自以為自己無有幸理的時候,那符詔之上忽然有一道金光攀起,將他與聶圭二人一起罩住,晃了一晃,便輕而易舉地撞開外間魔頭包圍,化一道驚虹飛去,此光神速無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