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備。
風海洋略一琢磨,對方看去既是力道法門,與其硬拼反而是任其發揮所長,恐張衍是巴不得如此,自己先前舉動,實是不該。
鬥法之道,千變萬化,無有定規,既然此路走不通,那便另換一法好了。
將雙方優劣短長比較了一番之後,他心中便有了計議,飛縱而起,飄身退去。
到了遠處之後,他尋了一處飛峰落下,站定之後,豎指起訣,將“昧旦陰鉞”祭起在空,同時再一擺袖,剩餘三隻以鈞陽精氣煉化的魔頭也是一齊浮出。
並不指望能斬動張衍,而是看了出來,變化如此之大,雖是氣力大增,幾到撼動山嶽的地步,但想要把劍遁之術使得如原先那般模樣,卻是絕無可能,就連身上所懷道術,也不見得能運使自如。
張衍此刻身形有六十丈上下,便是有護法法寶,也不見得能遮蔽其全身,自己根本無需想著以法力迫人,只要以法寶與魔頭配合遙擊即可。
雖然此舉也無法對其造成真正威脅,可哪怕真正是力道修士,一旦傷了,復原也需消耗法力。所謂水滴石穿,繩鋸木斷,無需急切,一點一點消磨其銳氣,總有耗完的一日。
至於說張衍也與他一般,以法寶對攻,他卻是不懼,除了那些生有靈性之寶外,尋常法寶至多隻能飛擊一里之地,此刻他卻是躲在十餘里之外,就算有那麼一兩件攻來,也足以應付得住。
反而他麾下魔頭與那陰鉞卻是不同,一是自身早有靈智,一是其中藏有門中長老魂魄,飛去之後,無需馭使,也能尋機攻敵。
他把法訣一掐,鬆開了拘束,三隻魔頭與那“昧旦陰鉞”立時囂張衝去。
同時把手一召,轟隆一聲,劫水重聚出來,再向前一指,便水漫而去,此次卻並不放出,而此懸於天穹之上,權作威懾牽制之用。
張衍把這些舉動看得清楚,暗暗點頭,風海洋果然不凡,先前與自己交手,吃了幾個虧,那是不明他戰法,現下略微熟悉之後,便立刻找出了應對之法。
這魔頭自有靈智,此刻與法寶一齊攻來,卻是不比方才,想要再行滅殺想來不是那麼容易,而此刻自家身軀之龐大,乾坤葉放出也不見得遮護多少。
先前他身化巨軀,那是借了力道破境之助,並不耗用法力,可若還原身形之後,再要變化,那就要好好思量一番了。
此刻雖是他看去威風無比,但身形如此高大,運使法力細微之處就不及平日,這一點其實差別不大,可落在風海洋這等老手眼中,卻是足以把握住機會了。
心下略微一思,自心神之中起意一催,乾坤葉與萬壽鎖陽蟬得了感應,都是立自眉間竅穴之中衝出,前者變作一道金光大罩,懸在頂上,後者則是化一點清光飛去,主動尋上了那昧旦陰鉞。
昧旦陰鉞立時辨出這鎖陽蟬的厲害,發出一聲嘯聲,不欲與之糾纏,而是往側面一竄,欲要避開,那點清光卻是不肯放過它,劃了一個半弧,尾隨追來。
那三隻魔頭上回吃了一個大虧,亦有忌憚之意,卻是不敢過於挨近,佯作要進入內圈時,卻又忽然退去,總在張衍身邊打轉,如蚊蟲般惹人生厭,怎麼也驅趕不去。
昧旦陰鉞轉了幾圈之後,似乎被鎖陽蟬纏得不耐煩了,忽化虛影一道,沒入雲中,不見了影蹤。
鎖陽蟬不見了目標,只能在原地盤旋。
風海洋一直在觀望戰局,此時頓覺機會來了,雙目一閃,手往下一壓,轟隆一聲,懸在上方的劫水陡然降下。
乾坤葉忽然發出急劇顫動,金氣寶光盪開,只是那劫水本有汙穢法寶之能,又勢大無比,抵禦了盞茶功夫之後,那金光便被逐漸削去。
張衍怕其有所損傷,法訣一引,將其召回,同時把雙掌一翻,向上一拍,轟然一聲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