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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女子蓮步在玄光之上輕移,萬福為禮,言道:“碧羽軒言惜月,攜弟言曉陽,特來拜見溟滄派霍真人。”
言曉陽在旁又添了一句,道:“我等先前曾與霍真人有飛書往來,是真人喚我等來此的。”
“原來是來求見霍真人的……”
這執事弟子聽得話中之意,似是這二人還與霍軒有幾分交情,神色立時緩和了幾分,拱手道:“既是霍真人的故舊,不知有無憑證?”
姐弟二人早有準備,言惜月自香囊中取了一枚牌符,託在白膩掌心之上,託給那執事弟子去看。
霍軒雖欲要扶植小宗門,但他也清楚,此事不可能一蹴而就,還要這些門派中遣使弟子前來商議事宜,但又怕他們勾連一處,自己反而弄巧成拙,因此眼下只給三家宗門去了書信,這碧羽軒就是其中一家。
換了以往,碧羽軒若聽得這等訊息,那是根本不願搭理。
但魔劫一起,他們身為玄門宗派,如不靠上一棵大樹,不定轉眼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,因此掌門與門中長老商議之後,決定派遣他們二人前來探探底。
那執事弟子不敢大意,把手一抓,拿了那牌符上來,仔細看了幾眼,確認牌符是真,將牌符還了過去,拱手道:“兩位得罪了。”
姐弟二人不敢拿大,也是還禮連說無妨。
言惜月請教道:“我等不識路徑,請教這位道長,要去見霍真人,該往何處去?”
執事弟子言道:“你們可往東去,見得一座形似筆架的山峰,到山峰上找一位鄭姓長老,他自會指點你們。”
言惜月忙道:“多謝道長指點。”
執事弟子不再多言,把飛舟一撥,往一座島峰後一轉,眨眼沒入不見。
姐弟二人尋路而去,往東飛遁,行不至二十里,果見一座與筆架酷似的山峰,峰巔修有一座紅牆青瓦宮觀,有幾隻毛色豔麗的孔雀在觀前空地覓食。
言曉陽不免笑道:“這些個雜毛孔雀,本是上品,卻養得靈性全無,呆頭呆腦,定是上輩子未曾積德,這才跟錯了主人了。”
言惜月不悅,瞪了他一眼,道:“方才教訓過你,怎麼轉眼又忘了?”
言曉陽悻悻閉嘴。
那孔雀其實未有那麼不堪,只是比之碧羽軒的養靈之術當然遠遠不及,不過他這話說得大聲,已經被觀中主人聽到,只見一道玄光衝起,走出來一個老道,他一個稽首,道:“兩位從何而來?”
言惜月忙道:“我姐弟是來見霍真人的,方才到了執事道長指點,要來尋一位陳長老。”
那老道淡淡言道:“我便是陳長老,你等既要尋霍真人,想來是為了那件大事,不過霍真人眼下正在接待外客,怕是無暇分身,你們可去見方振鷺方師兄,他乃是靈機院副掌院,此事他也可以關照。”
姐弟二人不疑有他,先是問名了路途,再行謝過之後,便自去了。
老道看他們背影,冷笑幾聲,收了玄光,往觀中落去了。
言氏姐弟到了靈機院後,報上了名諱,少時,便被請了進去,見一白袍高冠,貌相俊雅的年輕道人坐在廳中,就上前施禮。
方振鷺打量了兩人一眼,也不請他們坐下,只是皺眉道:“你們是碧羽軒的弟子?”
言惜月小心道:“正是,掌門真人乃是小女母親。”
在方振鷺看來,哪怕是這些個小宗門掌門親來,也不放在他的眼中,更何況區區兩名弟子,他冷聲道:“據我所知,碧羽軒昔日開派之祖,乃是南華派弟子,要應付千年魔劫,你等為何不去求南華派,反而來我溟滄派?”
先前他被少清派一名童子殺敗,鬧得顏面盡失,全虧了張衍才擺脫麻煩。
後來霍軒得了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