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問題,哪怕其成長之後,也只會當自己如常人一般。
這是因為那背後之人為了瞞過他的感應,故是斬斷了彼此聯絡,只有修為到了某一境地,或與真正邪怪有所接觸之後,方才可能覺醒過來。
以此女資質,若無意外,那時候當已是成了某位宗派高層,或者還會被山海界所接納,那一不小心,極可能就會將山海界所在之地暴露出來,要是那班先天妖魔知曉了這些,那絕然非是什麼好事。
張衍沉吟一下,並沒有選擇出手,既然對方利用這般手段,那他也不妨陪其等過上幾招。
這也並非是他託大,而是此輩能瞞過他氣機感應,那必然也是動用了某種神通秘法的,他只要見得,就不難從中窺知一二玄妙,只要提前有所防備,那麼也不見得全是壞事。
考慮片刻後,他向下一點指,在那女嬰身上也是下了一道符籙。
其將來覺醒之後,也未必定然會投去邪怪那一邊,這位因為為了避開他感應,其前身早已與過往聯絡斬斷了,將來必以今生識憶為主。
也就是說,此女此世將以人身修士的身份存生下去,而待將來覺醒之後,就看其如何選擇了。
若是仍然視自己為人,那麼一切如舊,不必去計較以往,假設真的投靠去了邪怪那邊,向昔日同門師長舉起刀劍,那這符籙就會發作出來。
那戶人家此時卻是發現,見女嬰手臂之上有一個胎記,看著縹緲出塵,極似一朵雲紋如意,見者無不嘖嘖稱奇,認定這是仙緣,或許前身是哪位仙家,更是堅定了將自家女兒送渡仙門的打算。
張衍看有一會兒,就把意識收了回來,重新望去餘寰諸天。
這裡乃是傅青名最後藏身之地,也是存有禁制的,虛空生靈攻勢固然猛烈,可一時也不得突破,但這終究是有先天妖魔做過手段的,此界修士眼下還能支撐,下來終究是抵擋不住的。
他冷哂一聲,意念觀注過去,過得一會兒,這些虛空生靈身軀一震,不再繼續衝突天地界關,而是轉過頭來,往布須天而去,大口吞食那裡的妖物。
他卻是於這一瞬間,扭轉了其等意念,將之化變到了自己這邊,下來只會對妖魔感興趣。
今回他主動扔了出去的題目,那些妖魔若是願意接招,那正好藉此切磋一番,若此輩想繼續下去,那麼他自會奉陪到底,透過鬥戰,還可更多的瞭解此輩底細。
只是當那些虛空生靈才去到寰同祖師開闢界天之內,就一個個渾身崩裂而亡了,這等情形,正好顯露在殘存妖部面前展,惹得此輩個個振奮不已。
張衍失笑一下,看來不這些先天妖魔不願意與他繼續下去了,臨了還不忘利用此事提振那些妖部心氣。
如此看來,其等主要手段應當是著落那女嬰身上,而這裡非是真要和他相鬥,只是為了分他心思,掩護那真正用意,不過其等並不知曉,這已然是被他識破了。
他正要把目光收了回來,臨瞭望了那些殘存妖部一眼,心下卻升起了一個疑問,這些妖魔如此執著建立正廷,哪怕經過幾次被壞,都是要設法重立起來,可謂鍥而不捨,到底是為了什麼?恐怕背後用意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。
想了一會兒,微微搖首,這裡線索著實太少,布須天如今對他來說一片模糊,實難以做出正確判斷,在這等情形下,也只能是先做好自家之事了。
如今距離禁陣破解,已然沒有多少時間了,在正式交手之前,至少要能把元氣駕馭自如,還有設法精研道法神通,只要實力足夠,那麼就可應對一切礙難。
只是一邊要調撥元氣,一邊要,他也沒有太多心思外顧了。
妖魔今朝所動用的手段讓他找出來了,可下回卻難保證了,故是在此之前,需得有所佈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