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人沉聲道:“黃羽公他明知張真人與晏真人中柱一戰之後,功行尚未修了回來,卻要在此時與真人相鬥,比舉實在有違道義。”
伍威毅沉吟道:“黃羽公非是好鬥之人,此戰當是有玉霄等派在背後唆使,那麼其等必會予以支招,真人上陣之後,可千萬要小心。”
張衍道:“兩位道友不必擔憂,貧道心中有數,縱然黃真人道行深湛,可要勝得貧道,卻也不易。”
伍、龐兩人都是點頭,黃羽公就是玉霄等派相助,也不可能在短時內提升戰力,只能靠寶物彌補自身不足,而張衍有殺伐真劍在手,自身又是法力強橫,還曾鬥敗過晏長生,贏面頗大。
就是這一戰下來,恐是功行又要折損不少,想修至二重境,許又要往後推延許多時日了。
第二日辰時,各派宮觀之中光華生騰,就有一道道清氣罡流去往天穹之中。
元陽派巫真人也正準備上去觀戰,幾名隨行弟子上來,小心問道:“真人,可否帶我等上去一觀?”
巫真人一頓,她考慮片刻,道:“也好,此也是難得機緣,你等都到我金舟上來。”
那幾名弟子大喜,洞天真人向來少有動手,彼此相爭,更是不容易見到,此番回去後,可能好生吹噓一陣了。
巫真人點了幾名平日頗得她喜愛的弟子上了金船,而後一催法力,往天中去,穩穩衝破三重罡雲,這才停下,道:“這裡罡風稍一卷動,就可要你等性命,你等需記著,稍候無論看見何等景象,也不可離開這金船半步。”
這五名弟子齊聲道:“謹遵真人令諭。”
就在諸人都上天宇,等待張衍與黃羽公二人鬥法時,驪山派外,卻有一道劍光縱來,遠望不過細細一縷,但越發接近,卻能見這一縷劍光首尾上千裡,像是把這方青天割出一道痕線。
到了山門之前,那劍光一旋,化作一個白眉白鬚的瘦小老道,卻是曾與張衍有過一面之交的薛長老,他竟一個弟子也為帶得,獨自飄身來此。
驪山大弟子沈梓心見得少清真人到來,忙出門接迎。
薛長老到了驪山派山門之後,奇怪問道:“我過來時,見有清氣在空,玉陵真人飛昇之禮不是還有一日麼?為何諸位真人皆在穹宇之上?”
沈梓心道:“薛長老來得晚了一日,故是不知,今日南華派黃真人與溟滄派張真人鬥法,請家師為觀證,故諸派真人皆是……”
她話還未曾說完,就見一道劍筆直而上,轟隆一聲分開罡雲,就飛去不見。
薛長老急急上天,前次張衍與晏長生之鬥,他未能親眼得見,甚為遺憾,不想這次卻又得了機會。眨眼衝至三重天外,他舉目一掃,見還未開鬥,把須一撫,道:“還好未曾錯過時候。”
本來按照禮數,他該是上前先與此間主人玉陵真人打個招呼,不過此時他興致起來,早被這拋卻腦後了。
此時黃羽公與張衍在半天中對面而立,周圍遠遠站著諸派真人,而玉陵真人則是乘坐金筏,一人佔據高處。
黃羽公嘆道:“張真人,這回黃某也非是要與你為難,只是事到如今,卻也不得不為了。”
張衍淡笑道:“黃真人入道遠在貧道之前,此回能與真人一斗,貧道當也能獲益不少,”他伸手一個虛引,“請吧。”
黃羽公看他一眼,打個稽首,就退了開去,很快就拉開了彼此距離。
張衍也是身乘風雲,往後而去。
此間所有洞天真人都是精神一振,他們之中多數人從未與同輩有過鬥法,便是偶與同門切磋,也只是以分身相鬥,且未怕功行受損,通常早早便就收手,此回有幸觀得兩人一戰,對自家不無裨益。
黃羽公到了遠處後,把袖一展,身上有無數赤黃之氣飛起,這團氣旋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