曉自家還是被人騙過了,手掌不由緊緊攥住,心下也是羞惱萬分,同時還有一絲忐忑。
自上回逐走陶真宏等三人後,這風陵海就交由她來鎮守了,可是她又是遷徙宗門,又是嚴防死守,可卻萬萬沒有想到,其居然又在南海之上立起了大陣,要是被門中同門知曉她看守不利,還不知會如何懲處自己。
遲疑一會兒,她一拿法訣,身軀周圍頓有雷電繚繞,身影忽隱忽現,最後驟然遁去不見,卻是回到了自家御部心明洞天之內。
她急步到得一處石府之中,揮了揮袖,裡間兩名白髮老道見她神色不對,也是不敢吭聲,打個道揖,就退了出去。
她行至那一處玉璧之前,伸指一點,前方八根玉柱之上就有光影閃過,出來左五右三,合計八位洞天真人身影。
左手處,依次是亢正、闢壁、元室、宿衡、上參等五殿周氏洞天,而右手處,則是吳氏之中,回陽、正行、告明這三峰峰主。
玉霄門中顯是已知事機緣由,第二位上闢壁真人言道:“心明殿主,南海之事,你可有什麼要說得?”
周如英銀牙暗咬,低頭道:“此回是小侄過錯,願受門中責罰。”
闢壁真人哼了一聲,道:“此事已起,責罰你又有何用?”
這時第四位上,那宿衡真人出言道:“師伯,據小侄知曉,南海有得動靜時,心明殿主曾主動往海上來回檢視,然未能見得端倪,可見是對方手段高明,非是心明殿主過錯。”
說到這裡,他稍稍提高了聲音,“諸位真人可莫要忘了,陶真宏等人背後乃是溟滄派,若其一心遮掩,又在我玉霄勢力難及之地做文章,騙過我等耳目卻也不是什麼難事。”
亢正真人沉聲道:“心明殿主之事非是緊要,可容後再言,可先議南海之事。”
他這一開口,此間頓時一靜,兩旁洞天真人皆是稽首欠身,口中稱是。
宿衡真人言道:“南海有靈機異動時,小侄曾用辰宮鏡特意察看了一遍,那大陣氣象堂皇,圍地甚廣,當不是數年之功可以做得,也不知其等是如何布成的。”
周如英忍不住言道:“那未必當真是什麼大陣。”
眾人目光都是望來,闢壁真人沉聲道:“心明殿主,你此語又是何意?”
周如英定了定神,將自己去往海上的經歷說了一遍,此半是為己開脫,半是解釋緣由。
“小侄當時怎麼也看不出那處破綻,事後細思,應是其等用了障眼之術,可若有這等高明神通,造出一個大陣來,讓我知難而退,也不無可能。”
吳如揚淡聲言道:“其實要探明也是容易,發得一寶前去攻打就是,其若是果然虛張聲勢,就如上回一般,一舉蕩平就是。”
亢正真人道:“吳真人所言有理。”
周如英見他輕輕一揚手,過有片刻,就覺上空罡雲之內轟然有聲,一路直奔南海而去。
陶真人此刻在調理氣機,然心中忽生警兆,抬頭一看,便見天中罡雲倏爾破碎,一道青芒帶著宏大氣勢,直往大陣射來。他當即調運少許陣力在手,以作防備。
轟隆一聲,那青光撞在了大陣之上,然而除了激盪起周圍海水,整個大陣卻是巋然不同,甚至連陣氣也未少得多少。
那青光並不罷休,又接連在別處攻了幾下,卻未曾佔得半點便宜,不久就掉頭飛了回去。
米真人蹙眉道:“玉霄派此是試探?”
陶真人笑道:“其等應是不信我等能把這處地脈連通,興許以為是我是故佈疑陣,這才來做驗證。”
他目光看向遠空深處,道:“玉霄派究竟如何決斷,這一二日內,當就能見得分曉了,我等拭目以待就是。”
玉霄派諸位真人等了許久之後,亢正真人終是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