瀾,於我等下來謀劃不利。”說到這裡,她忽然轉過身來,目光略帶審視道:“你可是遇到什麼難處了?”
少年道人咳嗽一聲,略顯尷尬道:“叫師叔看出來了。”
女道人淡聲道:“說。”
少年道人苦笑道:“師叔當知,那汨澤宗之人乃是被那位張道人解救出來的,此回煉寶,聽聞其等又請了這一位作護法,小侄功行尚淺,要做手腳也瞞不過這一位,怕是會耽誤了師叔之事。”
女道人不禁蹙眉,張衍到了餘寰諸天之後,所做事情雖不多,可戰績著實驚人,她私下推斷,除非天主出手,對上這一位恐無人可以穩勝。而且張衍背後來頭也是極大,更是牽扯到那件神物,此刻不知有多少人盯著,不到萬不得已,她也不願輕易踏入進去,思索片刻,果斷道:“既然有此人在,那便暫且收手。待得此人離去之後,你來報我,那時再尋個對策。”
少年道人躬身一揖,道:“師叔英明,那師侄隨時敬候師叔吩咐了。”
張衍自出了封敕金殿後,就回得摩空法舟,等了有十多天後,郭舉贏就遣人來請,他欣然應從,隨來人而往,只一刻路程,就到得煉寶之地。
封敕金殿之下,有諸多築器煉丹之地,只需付出善功便可借用,而這一處天爐乃是十大寶爐之一,其內所用之火乃是自虹日之上採攝而來,只要那一點純陽精火尚在,便不會滅去,無需費力照看。
說來因汨澤宗耽誤了千載,所得善功並沒有原來所想那麼多,只得原來八成,換過寶材之後剩下也無多少,幸好張衍剿殺了那頭大妖后,他們也是分到了一些善功,這才能夠換得此爐一用。
郭舉贏此刻坐鎮寶爐法壇,無法出來,便於神意之中與他打了個招呼。
他自請得張衍為護法後,這些時日來再為出現那等警兆,略略放心,但同時也是察覺到,這是有人盯上了他們,只是還弄不清楚到底是何人所為,不過只要這件寶物真正煉成,除非一界天主出手,否則尋常手段卻也威脅不得他們了。
他環顧一眼,見門下六位洞天已是在各處陣位之上坐定,就自袖中托出一團雲光,此寶在上代掌門之時已是大致煉成,就差得數種寶材。
他自繼承掌門之位後,又填補了許多進去,如今只需融入這最後一種,便可大功告成,故這用不了多少時日,要是從頭做起,那少說也要數千載,便是萬載不算太過。
待那團雲光緩緩往那爐內沉入進去,寶爐之外,整個護法大陣也是轉動起來。
張衍此刻已是來至高處一座飛峰之上坐定,並把自身氣機放了出來,從此刻始,無論任何人挨近這裡,那麼第一時間就會為他所察覺,不必去隨時盯著。
他將彌載煦給予自己的玉簡拿了出來,神意入內觀覽,先前已是大致看過,此人是打算邀請他攻伐一處妖魔建立的宗派。
到了餘寰諸天之內的妖魔,只要願意遵守規矩,那麼也不會有人非要來收拾其等,畢竟此輩實力也是不弱,不過亦有一些在實力壯大之後就意圖交通域外妖魔,這時便需將之及時除去。
彌載煦此回準備對付的,便是這般宗門,並允諾事成之後,可將所得紫清大藥與他共分。
張衍自家所攜外藥只夠兩三百年之用,但若與人鬥戰,耗用起來也是極快。
下來他還要往陰神靈窟去,不知多久才會出來,本來就準備從別處採攝或是乾脆用善功換取一些,但如有方便來處,他也不會拒絕,故此回準備答應下來。
一晃之間,就是三月過去。
這日爐火傳出隆隆響動,縷縷異光透射蒼穹,並清氣如翻湧而出,若非有護法大陣遮蓋,恐怕這些異象已是驚動各方了。
張衍看去一眼,知這是行將大功告成,只要無人前來攪擾,那麼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