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,一旦簽了契書,則無可反悔。
再看下方,卻是鍾臺許諾酬賞,這卻是先前無有,不由凝神細觀。
此刻眾修也是看到此處,許是心中激動,有人高聲唸了出來,道:“斬殺一名軒嶽元嬰修士,除禮單索要諸物,另賜上好寶衣一件,金臺豐氣丹三枚。”
“斬殺一名軒嶽長老,可賜仙城執掌。”
“斬殺容君重,喬掌門願與其結為異姓兄弟,以三城相贈,不納上供,不受召令,親族弟子世代受鍾臺庇護。”
看到此處,場中傳出幾聲低低驚呼,這酬賞確實豐厚無比,哪怕在座皆是元嬰修士,也是心動不已。
旁邊有人嘀咕道:“鍾臺有這許多仙城賜下麼?”
陳壽古低笑了一聲,出聲道:“若是能將殺滅軒嶽長老盡數剷除,到時兩派歸一,還怕無有仙城賜下麼?”
他此語一出,有幾人立刻下了決心,逼出一滴精血,動作迅快地簽下了法契。
張衍哂笑一聲,鍾臺軒嶽兩派或許先前還顧念一脈同出的情誼,可從這酬單上來看,完全已是你死我活,徹底撕下臉皮了。
不過若能多取幾座仙城,他也是來者不拒,往裡放入一道靈氣,須臾,他所需三味靈藥皆是在上浮現出來,不覺暗暗點頭,此契玉能現出這三物,就說明鍾臺府庫中確實藏有此物。
於是再不猶豫,自指尖上逼出一點精血,往玉圭中一滴,此物輕輕一顫,咔嚓一聲裂作兩半,一半往那三名長老手中飛去,一半仍是留在他手。
那邊臺上,林長老見壇下情勢盡在把握之中,不禁自得一笑,對身旁燕長老側身一禮,道:“師兄,鬥法排序小弟已是擬好,師兄可要過目?”
燕長老頷首道:“正欲一觀。”
林長老自袖中取出一冊玉簡,呈送上來。待燕長老開啟,在旁指劃道:“師兄請看,小弟按師兄所言,事先命人以禮單相試,願籤契書者,共有五人心懷怨懟,執意不肯相從,小弟就那用紅筆將名姓勾出。”
燕長老唔了一聲,當即下了判語,“彼輩桀驁,不可大用。”
林長老試探口風道:“那……”
燕長老把玉簡在手中晃了晃,淡淡言道:“不是要尋得力之人消磨那容君重銳氣麼,就取此輩好了。”
林長老道:“是。”
再過片刻,二十餘名元嬰修士皆已簽了法契,契玉全數飛落案首。
燕長老數了一數,見一個不差,不覺滿意,前兩次門中死傷慘重,而有了這些人,鍾臺修士就不用再死命拼殺在前,進而保住元氣。至於這些人死活,卻不放在他心上。
忽然間,天中傳來大響,他仰首一看,見天中飛來一道火光,不覺眼睛微眯。
林長老卻是一驚,道:“怎麼那杜姓小兒也來了?”
火光不管不顧過來,直往三人所坐之處而來,燕長老一皺眉頭,不得已起身相讓,才及避開,只聞轟隆一聲,那光焰砸在臺上,再往外轟轟散開,杜時巽大步自火走出,他雙目神光飛閃,先是昂然掃了眼臺下,才轉首對著三名長老拱了下手。
燕長老涵養甚好,似是無事一般,依舊帶著笑容道:“少掌門怎也來此?”
杜時巽大聲道:“奉阿父之命,與諸位長老一同主持籤契之會。”
燕長老神情不變,道:“可有憑證?”
杜時巽也不多言,拿出一面青黑的玉牌符,單手一亮,“掌門令符在此。”
見對方是有備而來,燕長老也不多言,呵呵一笑,伸手一引,道:“既是掌門之命,我等自當遵從。少掌門請入主座。”
杜時巽也不客氣,大剌剌到了主座坐下。
三名長老則不得不退至一邊,林長老很是不忿,道:“明明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