測啊!”
張衍看他一眼,笑道:“陳道友,你可是受了哪位長老之託而來?”
陳壽古見被他看破,也不再遮遮掩掩,索性直言道:“不瞞道友,陳某是受白長老之託而來,我知道友先前因禮單之事,對林長老心生惡感,可白長老得知此事後,已是將命人那禮官嚴懲,後來查了一番,這才知曉張真人於神屋山所為之事,生感遺漏高才,故此命在下來當個說客。”
張衍哪會不知對方心意,拉攏自己是假,打擊杜時巽是真,要是自己這個才在名義上被招攬過去之人,又轉投至一干長老門下,杜時巽可就當真成了笑柄了。
他笑了一笑,道:“此事容貧道回去好好思量。”
陳壽古欣然道:“好,道友若是改了主意,隨時可來尋陳某。”
希聲山客館。
章伯彥坐于丹房,手中拿著兩卷書冊面無表情地翻看著。
此是宋初遠為討好他而送上的典籍道書,修為到了他這等境地,又有正傳在身,自是不用再費力去修習別家法門,只是易上手的神通法術,他倒也不會嫌多。
眼下這兩本書中,錄有一門還堪入目的小神通,雖是威力不顯,可修行起來很是容易,又有惑敵之妙,與他自身路數頗為相合,便打算趁著龍柱之會這段時日將此法修成。
正入神間,一名侍婢進來,萬福道:“章道長,苑外有一人求見於你,說是昔日故舊。”
“昔日故舊?”
章伯彥放下書冊,目中幽幽碧芒閃躍了一下,警惕問道:“那人可說姓名?”
侍婢道:“未曾,只言要見章伯彥章真人。”
既是知曉自己名諱,章伯彥也不耐去猜,先前他為尋靈藥,在楚國之內也的確結識了幾人,大約是聞得自己在此,是以找上門來拜訪,便道:“請他進來。”
少時,外間進來一名老者,此人面容疲憊,瘦骨嶙峋,不過是一名玄光修士,進來見了章伯彥,重重跪下,涕泣道:“章真人,祈施援手,救我家主人一命。”
章伯彥瞥他一眼,目光森然道:“你是何人?”
那老者伏在地上,道:“在下項蝠,乃是英王府上管事,當年英王宴請章真人,小人也是一旁作陪,真人可記得麼?”
英王在皇嗣之中排在第六,就是當年數次向張衍示好的六皇子。
章伯彥目光下移,看了他幾眼,道:“不錯,飲宴之上的確有你這麼一人。”
項展蝠哽咽道:“我家主人身陷囹圄,亟待脫困,此次來面見真人,就是請章真人看在當年幾分情面上,解救我家主人脫離苦海。”
章伯彥突然冷笑了兩聲,道:“笑話,我與你家主人不過見過幾面,泛泛之交而已,又哪裡談得上什麼情分?”
項展蝠慌忙道:“是是是,是在下說錯話了,章真人乃是上修,哪會與我等俗世之輩有牽扯,只是英王有難,往日所結識的高人,願意伸手一助的一個也無,只得來此懇祈章真人,此事若成,英王願以厚禮相贈。”
章伯彥嘿嘿笑了兩聲,道:“你家英王不是與惠玄老道交好麼,不去求他,為何卻來求我?”
項展蝠苦笑一聲,道:“老祖乃是當朝國師,皇子平日不易請動,何況請他出手。”
章伯彥嘿然道:“連你派中人都是百般推脫,章某乃是外客,又能如何?”
項展蝠無言,只是連連叩首,苦苦哀求。
章伯彥任由他作態,好一會兒,他才深沉一笑,道:“來人,帶此人下去,好生安置。”
項展蝠也吃不准他究竟是答應還是拒絕,不過既然未趕他走,總還有幾分希望。他實在是走投無路,不然也不會來求章伯彥。臨出門前,他忽然回過頭,道:“真人,那名隨在貴徒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