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人心動,意圖出手搶奪,在史、晏二族門下有意推動下,他們主動站出來,聚集了數百人,四處搜尋東槿子蹤跡,並與他連連戰了幾場,是以那日與張衍約鬥之時,他才去得晚了。
本來以這些人合力,縱然東槿子修為再深,此刻這一具分身也不過是玄光境界,唯有退避一途而已,不過因這些人心不齊,各懷私心,非但奈何不了他,反而又死了不少好手,是以史,晏門下又不得不坐下重新籌謀對策。
“依奴家看,那芝祖軀殼定不在那青衣人的手中,而在那李元霸處。”說話這人,是一名看起來約有四旬年紀女子,此人正是當日跟在晏玉螓身邊的中年婦人。
她的對面,有一個與史翼帆有幾分相像的年輕人,乃是他的胞弟史翼名,本來他修為不高,入這青寸山也只是為了開闊眼界,如今史翼帆死了,剩下之人便是由他做主,聽了這話,偏過臉來,道:“晏大姑,何以見得?”
晏大姑瞥了他一眼,道:“史家六郎難道前次未曾看見兩人交手?雖說看起來勝負未分,可那李元霸實則每次都落在下風。”
史翼名不解道:“那又如何?”
晏大姑哼了一聲,“那青衣人一副非殺了李元霸不可的模樣,如果芝祖軀殼當真在青衣人手中,他豈用得著如此?分明是李元霸奪了他的東西,他這才如此!”
這完全是她憑藉女子的直覺做出的判斷,在場諸人聽了,紛紛露出沉思之色,不過細細想來,這話也是猜測而已,誰能知道真假?因此只有寥寥幾人出聲應和。
中年婦人一蹙眉,她一扭頭,道:“潘道友,你說呢?”
潘陽眼皮一跳,他其實也是這麼認為的,算起來他與張衍也有殺死同門的仇恨,不過殺他大兄之人乃是那青衣怪人,他自知憑藉自己一人力是萬萬敵不過的,是以慫恿這些人先去殺了此人,若是在此人身上不曾發現那芝祖軀殼,不用他驅趕,這些人也會自己尋上門去找張衍的麻煩,那時候便是一舉兩得了。
可若是先殺了張衍,誰還會回去招惹那青衣人?
這番用心他自是無法宣諸於口的,因此當即否定道:“在下當日親見這芝祖軀殼被那青衣人拿去,此事絕然無假,至於此物是否又落在那李元霸手中,我卻不得而知了。”
中年婦人一聲冷笑,狠狠盯了潘陽一眼,站了起來,譏嘲道:“你也是個睜眼說瞎話的,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?”
她又環掃一眼,冷笑道:“你們既然不願,那奴家自帶門下去尋那李元霸,也不需你們來插手。”
史翼名也是站起來,點頭道:“既然如此,晏大姑你便去找李元霸,本少爺自去找那青衣人,你我兩家各不相擾,誰奪了芝祖軀殼他人也不得染指,你看如何?”
晏大姑大聲道:“奴家只想為娘子報仇,芝祖軀殼倒也不放在心上。”
史翼名指了指她,似笑非笑道:“晏大娘,此處皆是明白人,你何須說這等違心之言,告辭了。”
說罷,他一扭頭,轉身往外走去。
他身後一個親信匆匆趕上,在他耳邊低聲道:“六郎,小的感覺那晏大姑說得有道理,我們為何不去找那李元霸呢?”
史翼名撇嘴道:“你道我真想奪那藥芝?”
這親信疑惑道:“莫非不是?”
史翼名呵呵笑道:“五郎死了,他在族中卻尚有不少門客,我若不做出一番樣子誓奪藥芝,替他報仇的樣子,豈能將這些人心收攏過來?這青衣人高深莫測,便是敗了不過也沒人怪責於我,若是再去找那李元霸,萬一還是不勝,豈不是弄巧成拙?”
他又向後看了一眼,眯眼道:“那晏大姑與我不同,她不過是個家奴,晏玉螓一死,她回去焉有命在?反不如選那看似實力稍弱一籌的李元霸搏上一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