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無表示,縱是有充足理由,說出去卻也不一件光彩之事。
眼見二人尷尬,藍袍道人連忙打圓場道:“沙師叔他們當日也是別無選擇,那崑嶼有大陣守護,若無人引路,絕非一二日可破,且分壇不可輕離,他們是以大局為重,葉師弟還要不要怪責了。”
葉極流也不再糾纏,他將手中法劍抬起,語含殺機道:“聽聞那張道人道術奇詭,我早有心會他一會,公羊師叔,你此次是要遣我等前去斬殺此人麼?”
譚師弟忽然出言道:“公羊師叔,雙月峰可算得上是貞羅盟老巢,此盟論起實力,其實遠在我教之上,只是內部不合,才給我教鑽了空子,但若去到那等地界,千萬要慎重。”
他這話立時引來幾人附和,沙道人也是連連點頭。
葉極流冷聲一嗤,道:“諸位難道怕了不成?沒有關係,我葉極流願孤身前去,割了此人頭顱來,供奉祖師神像之前,到時看某人羞也不羞。”
說到最後,他眼神一瞥,在沙道人面上打了個轉。
沙道人是個臉皮極厚的,嘿嘿一笑,只當他話是清風拂面。
公羊盛讚道:“葉師弟勇氣可嘉,此人當是要誅除的,不過我今日喚諸位同門來,卻不只為了此人,而是為了那枚神獸卵胎,此物關係到我教千百年後的氣運,無論如何,也要想辦法奪了回來。”
譚師妹眼波流轉,問道:“師伯,此物確實在此人手中麼?”
公羊盛左手處,坐有一名下巴如勺,面有褐色斑紋的禿頂老道,他接言道:“譚師妹,此人並未回去東華洲,除雙月峰外,也未曾去過他處地界,那神獸卵胎應是還在他手中。”
這禿頂老道說話似乎極有威信,譚師妹聽了之後,點了點頭,也就不再多言了。
葉極流一雙鋒銳目光又朝著公羊盛盯了過來,“師叔,小侄願往雙月峰一行,為我神教奪回那神獸卵胎,只是小侄也知,一人之力怕力有未逮,還請師叔再遣一人與小侄同行,那便有幾分把握了。”
公羊盛發出一聲震動大殿的笑聲,卻是語出驚人道:“此去雙月峰,不是一二人之事,而需我等七人同去,方能有最大把握!”
這話一出,底下一陣驚呼,那藍袍道人雙手一張,驚問道:“師叔,我等都去了雙月峰,那,那總壇何人鎮守啊?”
公羊盛笑道:“這卻不難,我等可在先前做好佈置,造出我等皆在總壇之假象,以迷惑清師觀與金凌宗,有祖師神像及陣法相助,就算有敵大舉來攻,也不是旬日之間可破,再說憑我教中引渡金橋,萬里之地瞬息可至,待我等合力斬殺此人之後,再回得總壇也是趕得及,如是一切順利,怕是兩宗弟子還未有所察覺,我等便就回返了。”
藍袍道人喃喃道:“七人,七人,那是我列玄教傾巢而出了。”
公羊盛眯著眼糾正道:“屈師弟卻是算漏了一人。”
藍袍道人愣了一愣,隨後拍了下額頭,道:“對對,小弟怎把他給漏了。”
譚師妹想了想,道:“師伯,非是小侄多言,以八人鬥一人,雖是萬無一失,但是否小題大做?”
公羊盛容色一正,道:“獅子搏兔,亦用全力,那張道人能殺得了郭、龐兩位師侄,那即是說神通極是了得,萬萬不能小覷,況且得了這神獸卵胎之後,我教大興可期,怎能說是小題大做?”
葉極流一陣興奮,道:“那還等什麼?師叔,何時動手?我願打頭陣!”
這時,那禿頂老道緩緩出聲道:“葉師弟勿須急躁,今日公羊師伯只是召你們來商議,此事尚需一番周密佈置,照貧道看,用個三,四年,也就差不多了。”
“什麼?還要三四年?”葉極流一聽這話,眉眼一陣抖動,忍不住跳了起來,“那人早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