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高大,要爬上去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我們班長邊講解邊給我們做了示範,蹬車也是有一套動作和一些技巧的,首先抓住車後面的鐵鏈,然後注意到後門下面有一個腳蹬,腳踩到腳蹬上踩結識,胳膊和腿同時用勁,翻身上車,班長說著真的就躍上了卡車,動作乾淨漂亮。他又從車上跳下來,看著我們做。按照他將的動作要領,大家都順利的上了車,只有其中幾個被人託了一下厚重的臀部。還好有鐵鏈,還好有腳蹬,還好有動作要領,不然的話這麼一大群穿軍裝的,挨個像朱自清的父親爬月臺一樣的往車上爬,一群人趴在車幫子上,上下不能,可能還伴著哇哇鬼叫聲,那可真是要讓來來往往的人民群眾大搖其頭了。
我和班長坐在最後面,他是為了守著車門,以防有人有意或者無意的從車上飛下去。我是為了看風景,火車進入河南境內後我就發現周圍的景緻已然開始改變,綠色漸漸盎然,黃色漸漸褪去,想來卡車行駛的這一路風景一定不會差。十幾輛卡車排成一條長龍在公路上行駛,頗為壯觀。路兩邊有竹有松還有不知明的灌木和鬱鬱蔥蔥的綠草。從小到大我一直有一種感覺,很多場景似曾相識,仔細回想,這場景我確實沒有到過,那就只有兩個解釋了,要麼是在夢中夢到過,要麼是前世殘留的記憶被喚醒了。這條路我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,而且這種相識非常清晰。記憶中,我走過這條路,路兩邊鬱鬱蔥蔥,綠蔭如蓋,沒有一縷陽光透下來,只有一條馬路伸向沒有目的地的前方,有淡霧繚繞,有芬芳的氣息,路上只我一人,沒有恐懼沒有寂寞,只有愜意和陶醉。
生在南方的人或許已習以為常,還有可能會覺得我太過矯情,不過我當時真就是那種感覺,有一種想飛身下車,在這路上,林間,慢慢徜徉,細細品味。說實話,這還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見活著的竹子。或許是他們看不到這景色,或許是已經習以為常,又或者對景色沒什麼興趣,車上醒著的人還在聊天,高聲問班長這樣那樣的問題。透過他們的問答,我知道了:訓練有點累,只有多吃苦才能改造好自己;我們跟女生不在一起集訓,就別痴心妄想了;內務要求很嚴格,每天都要檢查衛生,而且還要評比;我們有打靶的機會,不過在此之前要先趴在地上練幾天瞄準;伙食一般,不過管飽;有服務社,服務社裡面有長途電話,但不能未經允許不能去服務社;有上街購物的機會,但這種機會極少;有勞動,但勞動量不大;班長是安徽人士,尚待字閨中,沒有婚配;據說這裡有敵特分子而且不少,所以大家要搞好保密工作;這裡沒有外星人出沒過,也沒有麥田怪圈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。可以看到問答涉及到了方方面面的問題,倒省得我再去問了。對陌生人,尤其是將要管我的陌生人,每問一個問題我都要緊張半天,據說緊張情緒會讓身體分泌毒素,如果這麼多問題都要我來問的話,問完之後估計我就中毒身亡了。
汽車到達目的地停下來的時候已是晚上十點多鐘,大家跳下車卸下行李後,當即有很多人拜託別人看管自己的行李然後四散狂奔,邊跑邊解褲子,幾個小時晃晃悠悠的路程讓大家都尿意盈盈。大家在路邊發現了一個小樹林子,雖然其中樹木尚沒有粗壯到可以擋住一個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