辱。
果然徐童的話說完。
福安寧就閉嘴了。
他就算是狂上了天際,也不敢說自己的畫工能比肩吳道子。
“你說了這麼多,不過是想我保住她的命麼?”
大公主看向徐童。
“是!”
對此徐童並不否認地承認下來。
“哼!那就先留著吧。”
大公主嘴角掛起一抹淺淺的微笑,令徐童心底頓時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,這種故作神秘的笑容,往往都不會代表著有什麼好事。
你也可以理解為,我現在滿足你,不是因為我善良,是因為我待會還有更殘忍的方法來折磨你。
三人說話的功夫,外面的啃食聲越來越小,很顯然外面那些白蓮教徒的數量,似乎還遠遠不夠那些久久沒有嗜血的殭屍厲鬼們啃食。
“礙眼的人都清理光了,咱們也該出去透透氣了。”
大公主伸了個懶腰,一隻手懶散地搭在徐童的肩膀上:“哦,你的老朋友似乎也到了。”
徐童愣了一下,但很快就意識到大公主口中的老朋友,似乎是尋龍道人。
“嗡……”
硃紅色的大門被緩緩開啟。
一縷晨光從門縫中照射進來,一夜的風雲變幻,這座代表著王朝最頂尖權力核心的皇宮,如今已經是滿地雞毛。
正入眼簾的欽天監,已經被大火燒成了灰燼。
空氣裡還瀰漫著焦糊的臭味。
“可惜了!”
大公主看著這棟已經看習慣的宮殿,不禁有些惋惜。
“沒什麼好可惜的,有些東西,歷史容不下它而已。”
福安寧對這棟宮殿的態度截然相反,雖然裡面儲存著太多機密,甚至是欽天監從元朝就開始積累下來的資料,但如今被大火焚燒之後,這些秘密終究會重新迴歸神秘。
同樣對他來說,那根束縛在自己身上的枷鎖,那份欽天監的責任,也同樣一併被付之一炬。
哪怕他從來沒有認真對待過,也依舊有種莫名的輕鬆感。
對此大公主只是對他翻了翻白眼。
顯然兩人的話並不在一條線上。
徐童則抬起頭望向了天空。
卻驚訝地發現,這才一晚上的時間,紫禁宮上的龍凰之爭,居然已然落下了帷幕,但這並沒有代表著結束,反而是開始。
昨夜天命附身一般的蛟龍,如今竟然被一頭獅子踩在腳底,不甘地掙扎扭動。
那頭老凰盤臥在一旁,身上已然滿是鮮血,雖然還勉強保持著幾分威嚴,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,她已然是強弩之末。
至於昨夜拼命護駕的烈馬,此刻並未站在老凰身旁,也沒有站在獅子的身後。
反而夾在獅子和老凰之間,左右為難。
事實上,自打昨晚項家大軍入宮,一切都註定成為了定局,恭親王眼看著自己優勢逐漸開始崩塌,直至被項家軍和禁衛軍包圍,臉上徹底沒了血色。
然而事情就這樣結束了麼??
顯然並沒有。
慈寧宮外,項宮保正跪在宮門外靜靜等候著。
馬奇的禁軍正守在慈寧宮前,手上的刀絲毫都不敢放下來。
原因正是一份被項宮保駁回的聖旨。
原來恭親王作亂平息後,項宮保就令項家軍退出慈寧宮,一個人來到慈寧宮前給聖慈皇太后請安。
“臣,救駕來遲,請皇太后恕罪。”
項宮保的聲音洪亮如鍾,每一個字都清晰地迴盪在慈寧宮前。
聖慈皇太后輕輕擦拭去額頭上的汗珠,信手拿過手邊那串念珠,似乎還在埋怨著李進喜這個蠢材這時候不知道跑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