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指了指大殿里正在發火的那位:“這位主是抽了什麼風?”
“噓!”
李喜趕忙壓低聲音低聲道:“不知道,最近這幾天監正就像是吃了火藥一樣,剛才只是有人打翻了茶杯,誰曾想就突然間大發雷霆起來。”
“走吧,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,這位監正大人怕是要發好大一會脾氣呢。”
領班揮揮手示意眾人趕緊躲開點,什麼時候監正脾氣散去,大家再來伺候吧。
徐童拉住李喜的手腕道:“你頭都破了,正好我帶的有藥,找個地方我幫你敷敷。”
李喜聞言清秀的臉龐上露出片刻遲疑,但徐童可不給他這個機會,拉著他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就開始給他包紮傷口。
一邊包紮,一邊說道:“都說一回生二回熟,咱們也算是熟人了,其實我一見你,我就覺得咱們特別投緣,你特像我一個好兄弟,可惜他命不好,死的老慘了。”
李喜兩眼珠子溜溜打轉,嘴上笑著討好道:“馬公子這不是說笑麼,咱這等奴才可不敢跟您著高攀,您要是看奴才順眼,您以後多使喚使喚奴才就是奴才的福氣了。”
徐童滿臉不以為然:“哎,你這話說得,好像是我故意騙你一樣,再說誰不是個奴才,我爹說起來也是奴才,大家都是苦命人,誰也別五十步笑百步了。”
這話說的李喜心底像是被什麼給觸動了一下一樣,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徐童看,見他神情真摯一點都不像是作假,心裡頓時生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,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,除了自己的老恩師,還有人能把自己當個人看。
李喜還沉寂在內心的悲感交加中,徐童已經熟練地把傷口包紮好了,拍拍李喜的肩膀道:“以後有事就來找我,走了啊。”
說完連給李喜道謝的機會都沒有,徐童人就已經走遠了。
眼看著徐童人都走了,李喜神情一時明滅不定,左右一瞧,見四下無人,偷偷拿出六個銅錢給自己占上一卦。
看了一眼卦象,上上卦,兌為澤。
見狀李喜眼底流露出竊喜之色,趕忙跑回去繼續辦差去了。
殊不知李喜剛走,徐童斜著腦袋從角落裡探出頭,臉上的笑容越發陰冷起來:“嘿嘿,不著急,咱們的賬啊,慢慢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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