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長,我剛才看地上的那面石碑的字很漂亮,正好我父親也是一位書法家,我想帶回去給父親做個禮物,不知道長能否給個價格。”
男子蹲在地上試探著向徐童問道。
然而話音剛落,眾人就聽咣噹的一聲作響,只見刷鍋的傻子手一滑,鐵鍋和碗筷頓時倒扣在了男子的腦袋上。
鍋裡還帶著沒洗乾淨的汙水,一頭澆下來,瞬間把男子澆成了落湯雞,身上昂貴的白色西服也頓時沾滿了水跡。
“混蛋!”
男子何時受過這份待遇,一把將鍋丟在地上,揮手就要對傻子動手。
“住手!!鼎兒不得無禮。”
婦人及時喊住他,上前一瞧,看到傻子痴傻的模樣後,眉頭微挑,轉過頭道:“他也是無心之過,你何必和一個傻子置氣。”
“我……”
孫鼎聞言一瞧傻子,只見傻子果然站在角落裡嘿嘿發笑,一時臉色忽明忽暗眼神也變得刻毒起來。
滿臉嫌棄地聞了下自己衣服,一股油膩的蔥花牛肉味沾染在上面,心裡頓時一陣噁心,乾嘔了幾下,狠狠瞪了一眼傻子,這才回頭看向徐童:“道長,我誠心收購,還請道長給個話吧。”
“誠心?”
徐童臉上浮出冷笑:“你一個無父之人,和我說這樣的話,也敢說誠心!”
孫鼎和婦人聞言臉色頓時大變,孫鼎更是走上來,黑著一張臉道:“你胡說什麼!!”
婦人橫身攔在他面前,冷眼盯著徐童:“道長不賣就不賣,何必出言傷人。”
徐童見兩人惱火的模樣,心裡反而覺得好笑,眯著眼掃視在孫鼎和婦人臉上,裝模作樣地掐著手指,像是在計算著什麼。
片刻目光看向婦人:“夫人不是說要我算命麼?您鼻樑皮肉緊繃,低小不潤,露出骨相,鼻翼扁平塌陷,嘴大卻是不厚,劍鋒鼻、夫宮陷正是天生剋夫的面相。”
說完目光又看向孫鼎:“閣下看起來天庭飽滿,倒是有福之人,但雖小時顛簸流離,恐怕也是沒少受罪,再看您眉骨低沉,日角沉塌,月角高升,呵呵,克父之相已是不言而喻,就你們兩人面相,若是其父尚在,恐怕早成妖怪嘍。”
兩人聞言不禁倒吸口冷氣,婦人更是身子一晃,險些跌坐在地上虧是孫鼎趕忙拿手攙扶著。
徐童見狀繼續潑冷水:“你們母子雖面相相合,可終究也沒有血緣關係,有名無實罷了。”
這話更是戳中了婦人心頭疼處,孫鼎也是被說得心慌意亂,再看向面前這位道人的時候,眼神裡已經充滿了敬畏之色。
兩人本以為這座老君廟早就已經破敗,打聽後更是得知守在這裡的長妙不過是個普通拉糞工人,心裡更是沒把長妙放在心上。
哪知道這位拉糞工人,居然如此神通廣大,僅是看兩人一眼,就將兩人身世看得清清楚楚,心裡不禁翻起滔天海浪:“果然l土神都臥虎藏龍!”
“走吧,以後少來這邊煩我,北邙荒丘無數,冤魂厲鬼也不少,要鏟地皮看你們自己的本事吧。”
徐童說完雙手往後一背,懶得再看他們。
這下孫鼎和婦人更是面面相視,額頭上直冒冷汗,後領子都只覺得寒氣直冒。
合著他們說的黑話,人家聽得一清二楚,這是一腳踢在了閻王的家門上了,再不走就是自尋死路。
當即婦人趕忙從錢包裡拿出一疊十元大鈔,畢恭畢敬地放在桌上,雙手合十放在胸前朝著徐童拜下去:“是我們有眼無珠衝撞了道長,小小薄禮,還請道長萬萬不要推辭,我們這就告辭。”
婦人說完悄咪咪地抬起頭一瞧,只見徐童揹著手臉上掛著冷笑看著他們,心裡更是咯噔一下,趕忙拉著兒子就往外走,走到門口時,還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