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唔!&rdo;她的嘴被強迫張開,溫熱、苦澀的藥汁一滴不剩的灌入,她嗆了一口,拼命咳嗽起來:&ldo;你,你們‐‐&rdo;
&ldo;萬喜,送她回房,傳太醫‐‐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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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灼顏難受的在床上打滾,腹部似有蟲噬般,她哭著罵著:&ldo;你們給我喝的什麼毒藥,要殺我就痛痛快快的殺,卑鄙、無恥‐‐&rdo;
萬喜領人在房外候著,瞥了一眼王真:&ldo;王太醫,都已經半個時辰了都還沒動靜,是不是藥方不管用啊?&rdo;
王真心下亦是納悶著:&ldo;藥方沒問題啊,只是,應該到時候了!&rdo;
&ldo;什麼應該不應該?&rdo;萬喜怒道:&ldo;您倒是想想法子啊!&rdo;
&ldo;這?!&rdo;王真遲疑了一下:&ldo;我進去把一把脈探探!&rdo;
&ldo;那還不趕緊去?!&rdo;
萬喜急得一頭是汗,請著王真進了房,對她的怒罵充耳不聞,直接催促大夫把脈。王真好不容易靜下心把脈,臉色變了幾變,哎呀一聲面如土灰的癱坐在地上,直嚷:&ldo;錯了,錯了啊!&rdo;
她靜靜的躺著,空洞的雙眸望著白色的紗帳,腹部的痛對她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麼了,如果還有什麼在痛的話,那麼只剩下崩潰的心的一角在痛著,他怎麼可以如此殘忍、怎麼能如此絕情,灌她喝下墮胎藥,殺掉了一個虛無的孩子,殺掉她僅有的一點眷戀。
萬喜雙腳虛軟的跪在地上,結結巴巴道:&ldo;皇,皇上,太醫,太,說‐‐說,說她並未有身孕!&rdo;
偉岸的身體猛然一震,像被人甩了耳光般一樣難受,心緊緊糾結,嘴角抽搐著,失神的邁著大步直衝出殿,卻在她的房門前停住,踟躕不已,終於轉身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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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喜低垂著頭站著,腳明顯的在顫抖,牙齒咯咯作響。
顏茹竺微眯著眼,不斷壓著沖頭的怒火,深吸口氣,似艱難的做了個決定:&ldo;好,好,她不想見哀家,哀家去見她,那她不能拒絕了吧!&rdo;
萬喜扯扯嘴角,眼神瞟了一眼素色衣擺,挪著碎步往承香殿的偏殿而去。
顏茹竺繃著臉進了房,令她咬牙切齒的人正躺在床上,連內侍的稟報都充耳不聞,狠狠瞪了一眼床上的她,厲聲道:&ldo;殷灼顏,你別仗著哀家兩個兒子都向著你,惹惱了哀家,哀家絕不會顧及你肚裡的胎兒,馬上要了你的命!&rdo;
棉被下的雙手緊緊握著,殷灼顏狠咬牙,遽然掀開被子坐起身,嘴角微斜,挑釁道:&ldo;倒是想告訴太后,我沒有懷上你兒子的孩子,太后現在就可以要了我的命!&rdo;
她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的看著殷灼顏:&ldo;你說什麼?你再說一遍!&rdo;
殷灼顏搖頭輕笑,長嘆了口氣:&ldo;我雖然卑賤,但還是有一點自尊的,又豈會留下蕭家的血脈?即便有,我也會親手掐死他,蕭家的人少一個是一個!&rdo;
&ldo;放肆!&rdo;顏茹竺冷哼一聲:&ldo;來啊,掌嘴!&rdo;
&ldo;掌嘴?又是掌嘴?太后的喜好可是一直未變呢?不過掌嘴又能改變什麼?太后還是別費力氣了,不如回長羲宮好好歇歇,氣壞了身子,那可真是不划算!&rdo;
顏茹竺氣得蘭步微顫:&l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