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殷灼顏?朕不希望殷灼顏再出任何紕漏!朕說的可清楚了?&rdo;
縱有再多的疑惑和不甘,在沉重的警告中,她仍恭聲回道:&ldo;妾身明白!&rdo;
他施施然離去,眉梢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,殷灼顏,你確實是個很有用的棋子,很有意思的棋子,朕的決定從來不會錯。
重重遠水、片片孤雲,她徜徉湖岸,思及所受的屈辱,滿腔情意焚心,黯然垂淚,原來一直是自取其辱,以為在他眼裡,自己會很不一般,不想是自己的一廂情願。那樣妖媚的人兒,足於虜獲他的心!
良久,她深吸口氣,收拾了一下眼淚:&ldo;問綠、迎雙,去碧慈寺!&rdo;
問綠、迎雙應和一聲,叫來馬車,直出城門,往青蓮山而去。
佇立寺門前,蔥翠環繞,香火淡淡撲鼻,她淡淡勾唇,心中未有一絲清明,即便長跪佛前,又能許你多少願呢?你是在尋找著心靈的慰藉抑或是念贖你的罪孽?
半晌,自沉吟中回過神來,她淡聲道:&ldo;問綠、迎雙,你二人回府收拾下,我要在碧慈寺住一些日子!&rdo;
低低的驚呼聲脫口而出,她笑笑,緩緩進了寺,由著小和尚領著她到得一處精雅靜室:窗外梧桐矗立、綠蔭蔽日,奇花異草、芳香襲人;室內的古銅爐中,香菸裊裊,下設一坐蒲團。往裡是寢室,用錦屏相圍:置有一張桐柏桌案,擺著佛家經典、文房四寶;桌前擺有一張花藤小椅;右邊臨窗擱著一張斑竹榻。
別致潔靜、纖塵不染,其中氛圍,由不得人嬉鬧,自有一派莊嚴、肅靜。
殷灼顏,如此靜室是你的修身之所、養心之地麼?
蘭心躲在一旁窺得此景,掩著小嘴直奔溪澗,遠遠便喊道:&ldo;香主,香主,不好了,不好了!&rdo;
殷灼顏停下手中的活計,抬眸瞧著氣喘吁吁近前的蘭心,聲音平淡如無波湖面:&ldo;蘭心,何事?&rdo;
蘭心順了順口氣:&ldo;她來了!不好了,她來了!&rdo;
殷灼顏略嘆了口氣,復低頭細心的繡著花:&ldo;蘭心說的是何人?與我們又有何干係?何必大驚小怪?&rdo;
蘭心噼裡啪啦將所見說與她聽,她回了冷冷的兩個字:&ldo;隨她!&rdo;
蘭心撅著嘴,一副不情願。
&ldo;蘭心,金線呢?&rdo;
她驚呼一聲,隨著愧疚的低下頭,小聲道:&ldo;奴婢一見她就忘了回廂房取金線!奴婢即刻去!&rdo;
見蘭心拔腿就跑,她搖頭嘆了口氣。
&ldo;堂堂瑨王妃竟親自繡花,著實令本王刮目相看!&rdo;他打量著她,仍是一身耀目的紅,紅色長紗巾飄逸又帶著點神秘的半矇住臉,輕披於肩後,從骨子裡透出的那一股子媚充分展露而出。
她側目掃了一眼紫色華衣的他,不屑的輕哼一聲。
蕭頌嘆了口氣:&ldo;侯保之事,本王事先並不知情,若不然,怎會由得他胡來!況且侯保已得到他應有的懲罰,何必再糾纏此事?&rdo;
殷灼顏嫌惡的挑起眉:&ldo;若非王爺縱容,他區區一個總管又怎會有此膽量?讓他就這樣死了,倒便宜他了!&rdo;
膽敢對一個王府總管下手而毫不掩藏自己的所為,普天之下她是第一個,當侯保的頭顱高掛在城門之上時,他不由暗吃一驚,如此的明目張膽,到底是何人縱她如此,殷瀟庭?蕭涼宸?或是她生性如此?
&ldo;確實是本王的疏忽!本王在此賠個不是,若有下次,本王定親自動手,以儆效尤!&rdo;
她連眼珠子都不轉過去,幽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