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在他手中典雅的錦盒上:&ldo;你這是?&rdo;
萬喜清清嗓子:&ldo;回昭夫人,這是王爺命小的送到雲悅軒的!&rdo;
她嘴角顫了一顫,笑著淡淡道:&ldo;可是上次送的首飾?&rdo;
萬喜壓低聲音道:&ldo;上次的首飾怎敢再送到雲悅軒,光是蘭心那丫頭已經夠煩躁,若是惹惱了王妃,王妃還不賞板子給小的。如今府中人人都知道,誰要惹了王妃,自己提著腦袋走著!&rdo;
他也不多說,直直告退往雲悅軒去。
蘭兒輕哼了一聲:&ldo;夫人,現在府中人人都對王妃笑臉相迎,阿諛奉承,王妃風頭正旺著呢!&rdo;
曼瑤暗嘆了口氣,若她猜得不差,錦盒中定是上等的檀木髮簪,今非昔比,今日的他對她的寵愛,羨煞旁人,招人紅眼。而她,一夜夜難以入眠,抱著他退卻的溫柔輾轉反側。一直以為,只有殷涵旋那樣的女子能集他的寵,如今她知道,有一個人遠勝於她和她。
仍清楚的記得,那支紅塵香奪走了多少目光、灑落多少驚艷,她似熊熊烈焰,男人,心甘情願,化為灰燼。手撫上微隆起的腹部,有了期盼,孕育著的小生命或許決定著她的命運。
&ldo;蘭兒,去碧慈寺,我要祈福!&rdo;
一路撕扯著心緒到了碧慈寺,梵音清清,香火裊裊,她深吸口氣,無論如何虔誠求神佛保佑,亦是徒然,她,卻還是跪在佛前,貪得一時的心安。
迎風立在山門長長的臺階前,想起殷灼顏虔誠的模樣,暗想她是否也是為求得心安?
幽幽往下而行,一襲青衣映入眼簾,她頓了一下,喚了聲:&ldo;姜公子?!&rdo;
姜澈停住腳步,遲疑了一下,拱手:&ldo;昭夫人‐‐&rdo;
&ldo;姜公子好記性!&rdo;曼瑤淺淺一笑,他身上幾分溫潤如玉的感覺令人覺得如此舒適,一時無法想像清淡如水的他和熾烈狂野的她是如何攜手同行。
他微頜首,並不多言,拾階而上。
曼瑤回眸看了他一眼,心下生了些許羨慕,當日他受了杖責,堅強得讓人的心與他一起脆弱,卻在她眼角滑落一滴淚時,轟然崩潰。
他並不可憐,男人,只有在太愛一個人的時候,才會放下自尊,只有在面對深愛的人的時候,才會變得脆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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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灼顏躺在軟榻上,甚是無趣的把玩著手中的髮簪,上好的綠檀木,雕刻著簡雅的花樣,丹唇勾起一抹冷笑,懶懶的遞給蘭心。
蘭心笑笑:&ldo;王妃,奴婢這就去收好!&rdo;
望著蘭心蹦蹦跳跳的背影,她幽幽嘆了口氣,輕合上雙眸,暗忖他的用意,先是首飾後是髮簪,突地感覺,他是如此的深不可測,愈想愈亂,索性拂掉一切想法,醞釀著睡意,悠然睡去。
清風優雅的揚起水榭飄垂的紅色輕紗,一襲紅衣宛妙而現,他輕步進了水榭,凝視著睡得深沉的她,胭脂水粉艷抹了清雅的眉目,濃厚了肌骨的明媚。睡時是這般安然,醒時是卻是那般難纏。
他深吸口氣,微一挑眉,將她攔腰抱起。
驚醒的她不悅的瞪了他一眼,微啟紅唇,卻未吐出一個字,兩手緩緩勾上他的脖子,倚著他的胸膛,任他而去。
出乎意料,他直奔府門,眼底映入搖著尾巴的棗紅色駿馬,她的雙眸綻放著晶瑩亮光,一骨碌從他懷裡滑下,拍了拍烈火的背,嘴角噙著笑意:&ldo;是要騎馬嗎?烈火歸我了!&rdo;
&ldo;怎麼,你喜歡烈火?!&rdo;
瞥見他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