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的打動了他。
出宮,只是很偶然,不曾想過,會有那樣的時刻,遇上了她。
他沒有再隱瞞,細細的將初相遇的那一天道來,那時的他,卸下了身為帝王之子的沉重,與她,在熙熙攘攘的大街穿梭、遊玩,第一次,他由衷的感到了宮外的精采。
&ldo;殿下是否有一方繡著桃花的絲帕?&rdo;
&ldo;灼顏,你記起了,你記得我了?&rdo;蕭澤欣喜的從懷中掏出一方絲帕,一直貼身珍藏著,儲存的好好的,依然如昔的絲帕:&ldo;灼顏,這是你當時留給我的,還記得嗎?&rdo;
殷灼顏接過絲帕,徐徐展開,絲帕上的桃花清清淡淡,竟散發著一種傷感,她撫摸著繡在底部的那個字&ldo;翩&rdo;,又抬眸看了看他,心一陣慼慼,為這個深情的男人心痛起來:&ldo;確實是我的絲帕,當年娘親教我繡花,我只愛繡桃花,繡了一次又一次,這是我繡的最好的一幅。&rdo;
&ldo;灼顏,那你還記得當時跟我說過什麼嗎?&rdo;
她輕啟朱唇,略帶殤然道:&ldo;非君不嫁!&rdo;
‐‐‐‐
那四個字自他的紅唇中吐出,他心花怒放,是,她終於記起來了,她說過的。
見他笑,笑得暖暖的,她也笑,淡淡笑著,笑得澀澀的。
&ldo;灼顏,你說過的,你說不過的,不許這樣撇下我,你說過非我不嫁的,你怎麼可以食言?&rdo;他一把攬住她,緊緊的貼住他的身子,熱烈的唇襲了過去。
她,冷冷的別開了頭,兩手擋住他的胸膛,費勁的拉開兩人的距離:&ldo;別碰我!&rdo;
蕭澤倏然頓住,迷惑的看著她,黯然的放開了她,神色痛苦的喚了一聲:&ldo;灼顏‐‐&rdo;
殷灼顏往後退了幾步,這個高貴非凡的男子,這個讓人左右為難的男子,竟怎麼會陷入這樣的境地,幾次啟唇,她依然說不出口,怎麼說的出口呢?
她轉身就沿來路返回,由他去吧,她不忍傷了他的。
&ldo;灼顏‐‐&rdo;他握住了她的手腕,他想留住她,但不知道以何藉口。
她掙脫他的手,凝視著他好一會兒,才用冷冷的語調說道:&ldo;那不是我!&rdo;
那年元陽節,她記得清清楚楚,那一天她是不在相府,只因前夜,她和殷涵旋鬧了不小的一通,她氣得去了碧慈寺,是二哥和娘親哄著她回府,而後,當回到丞相府,殷涵旋得意洋洋的告訴她,她精心為元陽節準備的面具和紅衣,已不再是她的新裝。
最令她忘不了的是殷涵旋說的話:&ldo;我已把你繡的絲帕作為定情信物送給你的未來夫婿,我替你選的未來夫婿,一個風度翩翩的夫婿,日後你定會感激我的!你對他說:非君不嫁!&rdo;
若非當時有二哥在擋著她,她定然鬧了個天昏地暗,當時二哥還一直安慰著她,說殷涵旋只是在逗她,只是在氣她,只是在唬弄她而已,她信了,二哥的話,她總深信不疑的。
蕭澤劇震了一下,只覺胸膛被活生生挖了一個血窟窿,深不見底,看不見一滴血,卻深深的痛入骨髓,而後,肩膀抖動了一下,一抹不明的笑掠過唇畔,落寞的轉身離去。
微微的風拂過她髮絲,當告知他事實時,壓在心頭的沉重忽然輕了許多,三年之約、我心你屬,那樣的一些,她不能去成全的那些,原來都不是因她。但似又有一些更加沉重的東西壓在她的心頭。
&ldo;回宮吧!天冷,身子要緊!&rdo;蕭涼宸輕輕的將她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