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所謂的一品魔種必是天煞第一動的血魔所帶來的,至於那個四品道嬰或許是玄光天動訣的作用。黃然本來覺得進不進縱劍門對自己並無多大的影響,只不過現在爬完了九百九十九階青石之階,又經過了一場考核,若是現在就被踢下山去,怎麼對得起自己。
“我有稜鐵令。”黃然再一次拿出了稜鐵令出來,呈給趙扶極。
趙扶極吃了一驚,這個少年還真是讓人意外不已。身靈多種靈根不說,竟然還藏有稜鐵令,這下情況又複雜了。這稜鐵令是他趙家先祖與其餘四家創下縱劍門後,分發給有功於縱劍門之人的,其中掌門世諭中更是提及,稜鐵令現,掌門躬受。而且認令不認人,即是說只要是持有稜鐵令上縱劍門,縱劍門便不能管令從何來,只需滿足持令者一個要求。
趙扶極手拿稜鐵令,臉上稍露尷尬之色。眼下他已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了,驅這個少年下山的話,便違了掌門世諭;不趕的話,便會得罪太古玄府的落風子。現在如何是好,趙扶極心底頗為焦慮,但臉上卻不露神色,仍舊一副肅穆望莊嚴的樣子。
“燕師弟,你可有什麼適當的處置辦法。”趙扶極看了燕赤俠一眼。
燕赤俠巴不得趙扶極陷入兩難之中,但表面上還是建議道:“既然此子持有稜鐵令,那麼趙師兄便遵了掌門世諭,將他收入門內吧。至於太古玄府炎龍真人處,我就讓犬子去通告一番。想來炎龍真人心胸寬廣,不會計較此等小事的。”
趙扶極聽到此句,心下一動。這炎龍真人在修仙界是出了名的嫉惡如仇,而且怙惡不悛,哪怕是小惡他也會究而滅之。既然是炎龍真人認定這個少年是魔族,那炎龍真人豈有放過之理,必是不死不休之勢,到時我縱劍門便有難了。這燕家少不了也會趁勢而起,我絕不容許此種事情發生,哪怕是一丁點的可能性也不能。
趙聽濤在一旁見機,插嘴道:“掌門師兄,我縱劍門的稜鐵令多是青隕星石所制,其色多青,而你看此枚稜鐵令卻是玄黑之色,必是假的無疑。”
趙扶極當即喝道:“放肆,你從何從處尋來的廢銅爛鐵,竟敢冒充我縱劍門的稜鐵令。給我廢去他的修為,扔下山去。”
立即便有兩個負劍弟子走過來要拿黃然,黃然身形一動,逃開數丈。
“還敢反抗,給我立斃此地。”燕南徒趁機叫囂道。
黃然目光不怯地看著趙扶極,緩緩說道:“哼,假的?你可知此行是誰給我的?”
趙扶極淡淡地說道:“不論是誰給你的,終歸是假的。給我廢了他。”
黃然冷哼一聲,說道:“不知道掌門可聽說過仙雲門謝楚戈。此令正是他給我的,掌門真的確定這稜鐵令是假的麼。”
什麼?謝楚戈!!!趙扶極倒吸一口涼氣,此人可是仙雲門內門弟子中的翹楚,目前的修為已然是天人境後期,是僅次於落風子的大宗師。更重要的是縱劍門本就是託庇於仙雲門之下的道派。所以謝楚戈雖然修為略遜落風子一籌,但論及對縱劍門的影響力卻可勝落風子十倍。
“你真是大言不慚,你不過是一個酒樓的小廝,怎麼可能識得仙雲門的大宗師呢。”燕南徒大聲吼叫道。
黃然沒有反駁,只是強壓下心底的怯懦之氣,努力支撐著不被那些宗主掌司的犀利眼神所壓服。從一開始黃然便感覺到有數道威壓驚人的目光停在他的身上,這種威壓使得他氣血悶抑,幾乎爆體而亡。黃然一直咬緊牙關忍著,等到他說出謝楚戈之名時,那股威壓才驀然一鬆。
黃然深呼吸幾次,回敬道:“我不過是凡夫俗子,豈能不懼死,拿大宗師的名諱戲言,你以為我活膩了麼。”
趙扶極手裡緊捏著稜鐵令,眼睛幾經閃爍,最後臉上如綻春風,先是喝斥了趙聽濤說道:“既是謝宗師所贈,那必是真物。你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