悟空卻曬然道：“陸壓？這不過是訛傳罷了，是陸壓的門人編撰出來的。”

玄冥道：“還有一句話你知不知道是怎麼說？”

悟空道：“什麼話？”

玄冥道：“先有鴻鈞後有天，我比鴻鈞早億年！”

悟空聽後不由倒吸一口涼氣，道：“這是誰說的？竟然這般狂妄！”

玄冥略微搖頭，驟起眉頭，輕聲道：“這乃是盤古記憶當中的一句話，我也不知道出自何處。先有鴻鈞後有天，我比鴻鈞早億年！或許，這個‘億年’運用了詩詞的誇張手法，只是一個虛數，但若細細數來的話，卻也有接近一千個會元之數。”

一千個會元！

一億二千九百六十萬年，這是一個恐怖的數字，一千個無量劫前的人物，那是何等厲害？

悟空想起那老道手中的三千殘破世界，心中更是震驚，緩緩道：“這句話，莫非就是出自我遭遇的那個老道之口了？”

玄冥道：“或許也只有他能夠有如此狂妄的口氣了，混沌世界無窮無盡，就算有其他的生靈，也並不是多麼稀奇的。可能，你說的這老道真的長存了一億多年，一千多個會元，所以才會如此恐怖，甚至琢磨除了滅殺、吞噬大道聖人的手段來。也難怪，他能夠掌控大道魔神獨有的‘大’道術，恐怕他就吞噬過許多大道魔神和聖人！”

玄冥的這一句“先有鴻鈞後有天，我比鴻鈞早億年”乃是出於盤古記憶，可見不假，並非是陸壓那般狂妄杜撰出來的“先有鴻鈞後有天，陸壓道君還在前”，後者不過是夜郎自大，門下子弟也是坐井觀天之輩，所以才有如此狂妄的詩句出來，也難怪鴻鈞一直看陸壓不爽了，要藉助悟空的手將之剷除。

如此說來，倒也合情合理。

悟空心中不由凜然，道：“看來，此人的確是恐怖無比的存在，竟然活了億年之久，而且他那本事，的確通天徹地，並非狂妄，若非我一開始暗算打悶棍，把他擊傷，恐怕在鬥法當中還難以佔到便宜了！不過，不是說大道聖人，乃是道途的終點嗎？他這麼做，是為了什麼呢？”

玄冥看了悟空一眼，緩緩道：“井蛙之所以看不到外邊廣闊的天空，是因為它不知道外邊有多麼寬廣；人笑井蛙目光短淺，但凡人豈不是以為天圓地方；而仙則笑人如同井蛙，這世界真是天圓地方嗎；聖人又笑神仙鼠目寸光，天地之外又有一方混沌世界。你成就大道聖人，或許是道途的終點，或許不是……你明白我的意思嗎？”

悟空凝視著玄冥的眸子，緩緩道：“你的意思是說，或許還有更為廣闊的天地，大道聖人也不是終點？我就如同人笑井蛙，仙神笑人，聖笑仙神一般？或許，那老道看到了更為深遠的大道？”

在悟空的注視之下，玄冥緩緩點了點頭，道：“有一句話這麼說：‘心有多大，世界就有多大。’人永遠不可能知道世界有多麼寬廣，或許大道聖人是終點，或許又不是。這是一個深奧的話題，無人能夠解答，或許，那尊老道那裡會有答案，鴻鈞道祖那裡也有一些線索。”

“人笑井蛙，卻不料，在他人眼裡，自己亦是井蛙。”

欲知後事如何，請聽下回分解。（未完待續。。）

第兩百九十八章：天地一體真神妙

卻說那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，凡人笑之，仙人卻又笑凡人，聖人又笑仙人，那誰會來笑聖人呢？難道還真是天外有天？

混沌世界廣闊無邊，飛行上兆的年份恐怕都找不到邊，悟空飛行了足足幾十兆，幾百兆，甚至上千上萬兆的光年，都沒有飛出混沌世界！縱然是婆娑大世界的宇宙，都會有一個盡頭，他一個筋斗就能翻過去。

悟空道：“不用管那麼多了，到時候自然就知曉了。我也不希望自己是一隻井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