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還有人住。這裡原本是早先地主家打穀的長淵,後來鬧馬匪地主搬家後這片地方早就沒了人煙,地方離公路甚遠。誰也想不到這大窪地裡還有三間小土房。
小土房的破門前站著個老頭兒,像是知道他們要來一般,手裡提著個黃不黃白不白的燈籠站在門口,見到坡頂二人後,對著他們招了招手,接著就進了屋子。
屋子裡沒有爐子,就一個小火盆兒。二人進屋後並沒覺得比外面暖和多少,甚至覺得冷氣兒熱氣兒來回的竄。進屋後,老頭也沒問事情的前因後果,把三小子接過來後放在香堂前的矮桌上,然後在黑色的堂單前點了一把香,黑色堂單下整整十八個香爐碗兒,每個香爐碗兒插好三炷香後,最靠右的香爐碗兒裡的三支香就像炮仗的捻兒一樣,搜搜的燒到了底。
老頭兒捻了把香灰,找個破碗用水給化了,然後抹在眼皮上。接著看著三小子,就這麼一眼,原本被我爺爺三針扎睡著了的三小子,此時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