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了石門處,秦五爺冷著臉從石門走了進來,被剛剛出手的冷豔女子護在身後。張爺和秦五爺對視了一眼,倆人幾乎是同時喊了一聲殺,接著場面已經亂做一團。
張爺的手下紛紛開了槍,秦五爺的安保隊當場被放倒了兩人,剩下的安保隊員看都沒看一眼,也根本不給張爺手下上子彈的機會。安保隊員從軍勾裡抽出槍刺,張爺的人紛紛掏出整齊劃一的黑色生鐵錐,兩幫人馬直接就開始短兵相接。孫紫林和長青子老實的站著沒動,我看他倆觀望我也樂得清閒,告訴虎子看熱鬧。
兩夥人基本是刀刀入肉,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們這麼忠心耿耿,就好像刀子扎身上不疼似的。隔空對望的秦五爺與張爺臉上表情各不相同,秦五爺沉著臉掃過在場每個人包括我,眼中的表情就像是看砧板上的肉一樣,只瞄我一眼就讓我心裡直髮冷。張爺笑眯眯的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,就好像他的手下死多少都不在意似的。他倆這表情就像是牌桌上的賭徒,各自都覺得自己手中握著一手好牌,就是不知道誰是仨A誰是仨K。
張爺與秦五爺的手下有倆人打到了典座的面前,一直一言不發的典座突然伸直了手臂,張爺臉上的表情終於變了。我沒明白到底發生了啥,就感覺背對著典座的張爺手下愣住了,僵硬了好幾秒後,嘴角突然開始往下流血。突然身後的典座用力一甩,張爺的手下像是被丟垃圾似的扔在牆角,我這才發現典座豎掌成刀,掌尖還在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滴著鮮血,原來是他突然間偷襲了張爺手下。
我不明白張爺反應為啥會這麼大,典座是秦五爺的人這是明擺著的,這一點我早就發現了。之前我和虎子掉到陷坑裡的時候,虎子從那安保隊員的屍身上摘下了一條項鍊,是藍色六角星的形狀,這東西並不是裝飾而是法器。我當初在青山公墓被一貫教妖女迷住就是這個形狀的耳墜,在醫院裡一貫教金谷定住胡菩淘的東西也是這樣的法器。如果說典座鬥銅甲屍的兩色光罩我還不太確定的話,他讓銅甲屍遲滯的一瞬間,胸口處冒出的藍色六角星的一剎那我是徹底捕捉到了。由此我已經百分之百的確定,典座跟秦五爺是一夥的,他們全是一貫教的邪徒。
我也是那個時候才想明白秦五爺為啥會邀請我來,他恐怕是早就調查到我跟寶兒她爸的關係,所以才故意釣我上鉤,否則的話以我的本事對他來說幾乎屁用沒有。他之所以找上我,是藉此機會順便給一貫教清理個敵人。甚至我能夠確定,他邀請的這五個人,每一個都是有目的的,典座本來就是他的人,安保隊也全是他的人。從之前長青子暗殺典座能夠看出,長青子估計也是跟一貫教有仇的,孫紫林說不定也是,就是不知道虎子是什麼原因,估計就算不是本身有仇也可能是父輩有仇。以我猜測,之前長青子遇張爺人馬沒有動手,可能就是長青子表態自己跟秦五爺不對付。
這些我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的事情,我相信以張爺的腦袋不可能想不明白,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典座出手張爺這麼憤怒。張爺看了一眼典座之後,又眼神陰冷的撇了一眼長青子,長青子就像沒看見似的。
就這麼一小會的功夫,兩幫人馬幾乎已經倒下了一大半,鮮血流了一地,整間墓室充斥著一股子血腥味。我被這股味道刺激的有些噁心,我說實話我現在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,不論是鬼還是銅甲屍,最起碼都是死人。眼睜睜的看著這麼大規模的活人殺活人我還是第一次見,戰場上恐怕都沒這麼慘烈,因為我發現這些人目的已經不僅僅是將對方殺死,甚至有些虐待與自虐的傾向。
墓室正中的兩個人正在相互折磨,明明雙方都已經渾身鮮血了,卻依舊機械性的你扎我一刀,我扎你一錐的,就好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的行屍走肉。慢慢的,直到兩人身上的傷口已經沒有鮮血往外流,直到外翻的皮肉已經開始有些發青發白,這才失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