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動的聲音後。我給寶兒比了個禁聲的手勢,然後拉著她慢慢的往上走。
我一邊走一邊四處觀察,心情已經緊張到了極點。胡菩淘和那邪教娘們不知道打到哪裡去了,寶兒就是一個平凡人,甚至是平凡人當中的羸弱流。一會一旦出現什麼突發事件,我唯一能夠依靠的,只有我學的那些不是總好用的真言咒語什麼的。
雖然姥姥跟我說過,讓我記下來的那些符籙關鍵時刻威力更大,但是畫符前需要起筆咒、水咒、紙咒等各種咒語,繁瑣不堪。並且需要一氣呵成心無雜念,關鍵是如果不開天眼還無法確定這符咒畫成與否。然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,重要的是畫符用的不是普通的筆,必須是加持過的,我上哪整那玩意去?
我倆走到六樓半的時候,之前那股子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再次傳來,我掩住口鼻再次停下了腳步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。上面的七樓就是之前破了大光明金剛的那一層,那一層的平臺上一地的胎盤和月事,空氣中那股子噁心的味道也恰巧證明了這一點。
我強忍著嘔吐與緊張,倚著樓梯扶手側頭向上看,這裡還是沒有燈光,只能藉著窗外依稀的星光看見地上跪坐著一道人影。我一眼就分辨出是李雅婷,因為她那披頭散髮瘦弱麻桿的樣子實在是太過顯眼。
李雅婷還是那身病號服,此時就在那一地的血汙裡面跪坐著,手裡不知道捧著啥玩意在那自言自語。她說的啥我完全聽不清,但是她身處的環境實在是把我噁心到了。我離近了都燻得直迷糊,她竟然在那上面跪著。
寶兒就要上去,卻被我一把拉住。反應過來的寶兒也是皺著眉頭,有些害怕又擔憂的小心喊道:“婷婷····婷婷···”
李雅婷對我倆上來置若罔聞,就像沒發現似的在哪裡自顧自的嘀咕,就連寶兒叫她她也沒有反應。我也嘗試著喊了兩聲,但是一點用也沒有。上去我又是在是不敢,一是怕她突然間暴起給我一下子,再一個也是上面實在太噁心了。
正在我不知道怎們辦才好的時候,下面傳來一聲踢門的聲音,隨後而來的就是兩個人的低喝與打鬥聲。一個聲音是胡菩淘的,另一個不用想也知道,是那個邪教娘們兒的。
我頓時心中一陣苦澀,現在這個境地就是前有狼後有虎,完全是退無可退。往上跑我是做不到,不說那些噁心的東西,就是李雅婷此時也是個不定因素。我哆哆嗦嗦的拉著寶兒,然後兩個人的身子緊緊的貼在牆上。一邊注意著樓下的動靜,一邊用眼角餘光偷瞄平臺上的李雅婷。
突然間就聽啪的一聲,胡菩淘的身影首先映入了我的眼簾,她身子就像炮彈一樣,被一股大力摜了上來。接著那黑衣服的女子也竄了上來,胡菩淘雖然背對著我,但是我從她起伏的肩膀上,和粗重的喘息聲能分辨的出,剛才她倆之間是經歷了一場鏖戰。
令我稍稍欣慰的是,那黑衣女子也沒了初始時的從容。此時她頭上黑色的水獺帽子也不知道哪裡去了,頭髮有些凌亂,黑色風衣的左腰部位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,眼神冰冷冰冷的。
胡菩淘站穩身形後就擋在了我和寶兒身前,伸手摸了一下嘴角,她背對著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。但是當她摸完嘴放下手時,藉著依稀的光亮,我發現她纖細的手背和白色衣袖上通紅一片,全是血。
胡菩淘雙手背在身後,一隻手在自己身後點了點,然後又兩手同時做出了個手勢,最後微微轉過頭看了看我。我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了一些內容,然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。
黑衣女子此時看了我和寶兒一眼後,然後森然的對著胡菩淘一笑:“你個被毛戴角的畜生,老孃今天非扒了你的皮!我看看你今天怎麼護助他倆!”
黑衣女子說罷,滿臉猙獰的握掌成抓,一爪直奔胡菩淘面門,一掌像她胸口抓去。這兩下子顯然都是奔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