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我也不是傻子了,對於孫紫林的提醒我更多的是警惕。現在除了劉浪以外,也就我們兩個理智還在,但是我不敢隨隨便便的相信他。於是我努力平復著情緒,隔著戰場質問他:“孫前輩好手段,隱藏夠深不說,竟然能夠發現幻陣,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,閣下到底是哪條道上的?” “孫某不是道上的,應該算是“有關部門”。”看得出來孫紫林為了保持理智也相當辛苦,短短的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,臉紅脖子粗的。 但是孫紫林的話我是實在沒有理解,有關部門?有關部門是什麼部門?收電費的?查水錶的?我發現關鍵時刻我的腦回路竟然跟虎子有點兒像,總是不著調。心中的冷笑話多多少少衝淡了一些怒意上湧的感覺。藉著這個機會,我再次問道:“孫前輩在這個時候與我搭話,顯然是有事要說。咱們也別藏著掖著的,有事兒不妨直說。” 孫紫林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,他盤膝坐地的同時,全身上下不住的顫抖,像是在竭力剋制著什麼。其實他要說什麼我大概都能猜到,無非是想換取我的信任,然後共同和他對付秦五爺罷了。現在前前後後一總結,這傢伙此行的目的都在秦五爺身上,甚至他管秦五爺要的高壓電棍都是用來對付秦五爺的。 我倆之間並沒有利益衝突,秦五爺邀請我前來,目的也是要對我下手,因為我在他們一貫邪教眼中早就成了眼中釘。所以作為我個人來講,我也希望秦五爺出不去,否則這麼強大的敵人躲在暗處,那種感覺如芒在背,說不定啥時候就要陰我一把。本來我還打算和孫紫林談談條件合作一回,現在看來夠嗆了,這老傢伙看樣子就要堅持不住了。 我不在理會孫紫林,一邊屏息凝神,一邊環顧整個主墓室,想看看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。我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我們是什麼時候中了幻術,或者說是中了誰的幻術。劉浪說我們在幻陣裡,難道說主墓室裡有陣法?那也不對啊,一,我們沒看到任何詭異的紋路,二,即便有陣也需要有人操控啊,在場之人全部中術了不說。最先進來的是我和虎子,其次是張爺一行人,所有人都沒有機會在我沒有發覺的情況下佈置陣法。 我不停的整理思路,但是就是想不明白。難道說是我的思路有問題?這幻陣是在我們進來之前就存在?想想又被我否決了,就算是墓主人佈置的幻陣,也還是逃不過陣法需要人為操控的法則。再厲害的陣法也不可能三千年還能發揮效用,陣法和封印不同,陣法的激發與維持都需要法力做支援。以前聽姥姥講解時我全當做聽故事了,不知道法力到底是什麼東西。 隨著接觸的多了,我才慢慢明白,法力的依託就是道行,而道行的來源無外乎兩個途徑。一個是打坐熬磨靜心修煉,一個是遵循天意積累功德。這也是很多修行的仙家在遇到瓶頸的時候,要下山歷練,降妖除魔積累功德。 也就是無論怎麼說,幻陣需要有人操控。整個墓室中的人,除了我和另一邊哆嗦的孫紫林都打紅眼了。我只能將這個陣法歸功於想象中隱於幕後的墓主人。 隨著眾人的拼鬥,地上的殘屍都已經被踢到了墓牆邊緣,甚至地面上的塗層也被雷光法術劈開了不少,一塊塊透明的玉石板映入眼中,直接就能看到下面一層的密道。除此之外,整座主墓室清清楚楚的,根本就沒有佈陣的痕跡。 我的目光四下掃視了幾周,依然沒有發現蛛絲馬跡。正在此時,口吐黑血的長青子被化為活僵的秦五爺一巴掌擊飛,砸在碎裂的玉石棺罩邊沿,後腦正好撞在了外圈的青銅鐘的“解”字塊上,眼瞅著長青子耷拉著腦袋奄奄一息了,突然間字塊下方飛速的鑽出一隻黑色的小蟲子爬進了長青子的耳中。 長青子渾身一個痙攣,就好像吃了螞蟻大力丸似的,原地一個縱身,再次蹦回了戰圈兒,對於秦五爺的攻擊不躲不閃,以命搏命般的玩命搶攻。 這隻小蟲子的出現使我如遭雷擊,如果我沒看錯的話,這玩意兒正是我和虎子在落入下層那間密室事,從安保隊員屍身上發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