蟒如山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,他對帳外喊了聲:“進來吧!” 話音剛落,從帳外撩簾走進來一人,看到他的一瞬間我的心就咯噔一下子。此人正是蟒如炎,在蟒家幾兄弟中排行老二,說去來正是蟒如山和蟒如風的二哥,也是蟒堂教主蟒如龍的二弟。 從看到常山河的那一刻開始,我心中就對蟒如山請我來的目的有所懷疑了,此時見到蟒如炎,我心中的想法基本已經得到確認了。 常相九當初跟我說,去阿修羅界辦事兒的並沒有蟒家。還說發現蟒如炎偷偷入阿修羅界,並且跟俢彌陀羅暗中聯絡的,正是常山河。這麼看來,今天常山河恐怕是不妙啊。 明明是他蟒如炎裡通外國,結果受難的卻是常山河。試想當時要是沒有常山河,根本也制服不了劉太行。有功的受過,有罪的逍遙法外,真是諷刺。 常山河做錯什麼了?他只是如實稟報而已。就至於你蟒家下這樣的重手?更何況,因為常相九跟佘太歲說的那番大局為重,柳家還是一家。所以我不也沒追究這件事兒麼?連我師父我都沒說,現在倒好,他們還要倒打一耙。 我強忍著怒氣,臉上卻虛偽至極,帶著笑意再次問道:“蟒副教主,咱們這頭一次打交道您就給我來這麼大的場面,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吧?常山河這是犯什麼罪了?” 沒等蟒如山說話呢,蟒如炎眯著三角眼,一臉的陰笑。他邁步來到常山河面前,伸出腳尖挑起常山河的腦袋,臉上全是殘暴的神情。常山河此時已經奄奄一息了,身子還在不住的痙攣著。 若說跟蟒如山我還能勉強壓制的話,面對蟒如炎我已經在爆發的邊緣。因為我從常相九口中,知道了他噁心人的過去。在我師父當初創立地仙教前後,仙家們都在與天庭神秘人派系大戰。 那一場戰爭不可謂不慘烈,胡家光是一個三千狐血大陣,就死傷了三千胡家兒郎。黃白灰三家也死傷慘重,要說最慘的,那就是柳家。很多血脈絕了種,巳蛇兩家老祖宗全部殞命,差一點兒也因此斷了血脈。 就是在這個時候,同為柳家的蟒如炎,竟然聽信一個龍仙兒的挑撥,為了得到仙位連自己老祖宗都忘了。他鼓吹龍眾才是常蟒巳蛇的祖先,只要倒戈,各個都有化龍的機會。好在我師父在上面的關係發現此時,將那龍仙假傳仙旨的資訊捅了出去。 最後那龍仙兒上了戮仙台被打入輪迴,我師父當時盛怒,本想將叛變的全部雷誅廢道。但當時的情況不允許,地仙死傷已經夠慘重了。其實按照我師父的脾氣,就算脅從不問,首惡卻是必除的。無奈蟒家有個護犢子的老祖宗,當時請了各家家主,並且不知道以什麼代價,才保下了蟒如炎不死。 這也是為什麼,蟒家三位正副教主,有老大老三和老四,就是偏偏沒有排行老二的蟒如炎。他這些噁心事兒要是發生在我身上,我就算捨不得撒潑尿浸死,最起碼肯定是沒臉再出來現眼了。 可這蟒如炎偏偏是個沒羞沒臊的,這次的事情我不論他去阿修羅界什麼目的。是又裡通外國也好,或者蟒家有什麼自己的目的也罷,我都沒跟他較勁,他反倒將我的軍了,是可忍孰不可忍! 我深吸了一口氣,同時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,愣愣的對蟒如炎說:“這位蟒家不知道是什麼職位?常山河此次阿修羅界有功,剛剛升為常堂護法。你要是普通蟒家弟子的話,你知不知道你在以下犯上?” 我故意裝作不認識他,也是想噁心噁心他。他是蟒家二爺,那是他們蟒家的事兒,在整個堂營乃至地仙教,他根本就是一個笑話。普通蟒家弟子的身份,都是他們老祖宗求來的。 蟒如炎聽我這麼說,把腳抽了回來。表面上雖然沒啥不滿,但從他的眼神中,我看到一絲寒芒閃過。我管你會不會因為這個恨我,老子怕你不成? 今天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也沒有必要再客氣下去了,我皺著眉問蟒如山:“蟒副教主,你今天讓我來,就是給我看著個的?看你們怎麼折磨自己兄弟?” 蟒如山冷冷一笑:“折磨?這算什麼,按照他的罪行,我沒把他扒皮抽筋雷誅廢道就算是不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