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起點首發,支援正版,書友群:) 那東西盯著我的時候,我感覺渾身有些發冷,恐懼倒還是其次,關鍵是噁心。 就在我快要被噁心死的時候,我感覺心臟一揪,低頭看去,我發現我胸口冒出亮光。然後鑽出一個蛇頭,接著又鑽出老長的身子。 我知道這是常相九,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以這種方式出現,感覺挺新奇的。 常相九一半身子還在我胸口裡,出來的一半向前探去,筆直的像根棍子。口中的蛇信子吞吐不定,眼睛冒著金光,與那玩意兒遙遙對峙。 我不知道死屍魂魄腦袋上那是啥玩意兒,但我隱約能夠猜到,像是某種超大號的蟲子。鼠類和蟲類都比較怕蛇,事實也是如此。 常相九一出現,那隻大蟲子立馬躁動起來,連帶著,魂魄身上那些露出一截的東西也全都扭動起來。隨著它們紛紛的從魂魄裡鑽出來,我終於知道都是些啥了。 竟然都是些我沒見過的蟲子元神,我說我咋感覺不到陰氣呢,感情操控屍體的不是鬼魂,而是這些玩意兒。 雖然我不明白蟲子怎麼可能修煉出元神來,但是既然修出來了,它們的原理與現家差不多,都屬於陽魂,所以沒多大的陰氣。 屍體魂魄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蟲子元神,但是相反的,這些蟲子鑽出來後,魂魄臉上的痛苦少了許多。他遙遙的看向我,眼中有些迷茫,但是隨即發現我也看著他,臉上立馬出現了求助的神情。嘴巴不斷一張一合,但我卻聽不見他說的啥。 我正在這愣神呢,武老道左右看了看,然後唸了幾遍護身咒,從身後的褡褳裡抽出桃木劍衝了進去。 我此時才反應過來,這老道咋沒啥反應呢?是他這種場景見的多了還是咋回事兒?我都噁心成這樣了,他還敢往裡衝。 老道果然還是有兩下子的,他一進屋就在左右肩膀上貼了兩張符咒,在陰陽下下,我發現他貼上符咒以後,周身上下縈繞著淡淡的金光。 那些蟲子包括魂魄頭頂露出半截的東西對金光有些反感,紛紛的又打算往魂魄體內鑽,魂魄痛苦的渾身開始顫抖。 在這個過程中,床上的屍體在魂魄的扯動下,開始不規則的哆嗦著,發出“咔嚓咔嚓”的聲音。 我有些不忍心再看,另外李鵬和他爸見屍體又動了,顯得都很緊張。 我為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,同時也為了分散我自己的注意力,我對李鵬他爸問道:“叔叔,這屍體死了幾天了?” 李鵬他爸聽我問他,一邊擦著冷汗,一邊哆哆嗦嗦的跟我說:“具體死幾天了我不知道,反正送過來有十來天了。” 我一聽就愣住了,屍體都腐化成這樣了,說明送來前時間就不短了。死後七天魂魄就離體了,這咋這麼久了,不光魂魄不離體,相反還在屍體裡紮根了呢? 我正琢磨著呢,武老道那邊邁著天罡七星步,桃木劍上扎著一張符咒,叨叨唸唸的走了兩圈兒。這麼一年,他周身的光芒又亮了幾分,隨即他向著屍體走去。 那些蟲子由於他的接近,更加拼命的往魂魄裡鑽,魂魄痛苦的抽起筋來,連帶著綁在床上的屍體開始翻眼睛,手抽筋,渾身上下詭異的抽搐著。 由於場面太嚇人,李鵬和他爸已經不敢看了,倆人退出了半步喘著粗氣,只有我還站在門口,觀察著裡面發生的一切。 我心說這武老道果然是藝高人膽大,我離這麼遠看的都心驚肉跳的,他離那麼近,竟然一點驚恐的感覺都沒有。 武老道走到停屍床前,蹲在地上開啟了褡褳,從裡面掏出了小型的香爐、木頭令牌,銅鈴鐺,詛咒,等等開壇做法的法器。 他抓了一把五色米扔在香爐中,然後點燃了三根香,又點了兩根蠟燭。 桃木劍上扎著紙符用蠟燭升了,然後又一頓叨叨唸念,隨即抽出令牌扔在屍體的頭部的停屍床下面,最後拿著毛筆蘸硃砂,起了筆、水、紙咒畫了張符。 他整個的作法過程我都看在眼裡,心中暗暗的點著頭,心說道家正法果然獨樹一幟。離得老遠,我都能感受到那張符上的威力。 武老道畫完符後又用劍指掐著符咒唸了段咒語,他念動的時候,普通人看符還是張紙,但是開了眼的人就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