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於睡的太晚,以至於都已經上午八點半了,姥姥見我還沒醒,乾脆進來給我叫醒了。 姥姥跟我說粥已經煮好了,都晾涼了,讓我快點兒起床洗把臉,她去給我煎倆雞蛋。 姥姥剛出去,我就覺得太陽穴有點疼,後腦海也又疼又脹,典型的沒睡好。我正在這一邊揉一邊穿鞋呢,黃雲嵐突然間出來了。 她給我嚇了一跳,我小聲問她:“我去,雲嵐姐你咋出來了,嚇我一跳。” 我能不緊張麼,我這沒開眼就看見她了,說明她直接顯影了。她這自小在外面遊蕩的仙家,果然沒有常相九和胡菩淘那麼規矩。菩淘姐潑辣歸潑辣,但是從來不隨意顯影。 要知道,我姥姥還在家呢,雖然說她老人家也算個修行中人吧,但是猛然看見家裡多個人,萬一嚇著咋整。 黃雲嵐沒有理會我的埋怨,輕輕的對我吹了口氣。 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好香,好像是某種花瓣的味道。我還沒明白咋回事兒,她原地一轉圈,又化作流光鑽進我心竅裡了。 我突然間發現,我頭不疼了,並且神清氣爽的,感覺看東西都透亮了許多。我這才反應過來,她是看我揉太陽穴,給我治頭疼來了。 這也太貼心了,不,不能光用貼心來說,還是道行允許啊。仙家們的本事不同,不是所有仙家都擅長爭鬥的,有的能治病,有的能算命。 這黃雲嵐打架是把好手,沒想到還懂看病的門道,這讓我有些驚喜。要知道,這麼多年,我別說頭疼了,就算卡跟頭頭破血流,我九哥和菩淘姐也沒在意過。 常相九還行,胡菩淘光在我心裡罵我傻×來著,還催促我快起來,別娘們兒嘰嘰的。 我在心裡跟她道了聲謝,然後洗漱一番,跟我姥姥一起吃起早餐來。 “天賜啊,準備啥時候回去啊?”姥姥突然問我。 我想了想,說:“原本的打算是請了堂子就回去的,現在我想多住幾天再回去,姥姥你做飯太好吃了,我想陪你兩天。” 哪知道我剛說完,我姥姥就笑上了,然後跟我說:“就知道你嘴饞,你等著。”說完,她轉身就進了廚房。 再出來時,姥姥捧著三個大號的保溫盒,裡面裝的滿滿登登的火勺。 姥姥跟我說:“你打小就愛吃這個,我今天起大早,現給你烤的。我特意烤的幹,能放得住,你也別耽誤了,抓緊回去。等過年了放假了,你再回來看姥姥。” 我看著這三盒火勺,又有些淚目了。小的時候在山東,姥姥就經常燒柴給我做,想想有十幾年沒吃過了。我估算沒錯的話,姥姥應該在凌晨就起來做了。 在姥姥的一再勸說下,我終於決定當天就回瀋陽,姥姥要送我,我沒讓,我不喜歡別人送站,更不喜歡分別。 回去的車票我買的動車,上車之後,我就開始睡覺,昨晚睡得確實有點兒太晚了。 一覺醒來,車已經到站,下車後,我抻了個懶腰,然後用力的吸了口氣,接著我就後悔了。要說大城市的統一特點是什麼,答案就是PM2.5。 說起來,我家雖然連三線城市都算不上,但是空氣好歹很清新,到了冬天的時候,地上的積雪都是純白色的。小的時候,我們在外面玩兒渴了,抓起地上的雪是真能吃的。 計程車上我給虎子打了個電話,問他收拾的怎麼樣了,他跟我賣起了關子,說你回來就知道了。 突然間,寶兒搶過了電話,張口就跟我埋怨道:“喲呵,高先生你行啊,現在都學會有事兒先找兄弟了啊,你咋沒尋思先給我打個電話呢?虧得我和任菲還在這給你出苦力。” 電話那邊鬧吵吵的,顯得挺熱鬧,我跟寶兒說了兩句好聽的,這丫頭沒一會兒就笑上了。女人多數就是這樣,有的時候叨叨兩句純粹是撒嬌賣萌,哄兩句就好。 下了計程車,推開店門,好傢伙,人可真不少。 (起點首發,支援正版,書友群:) 寶兒、虎子、武長河、李鵬、任菲、老崔、吳躍竟然全都在,我在瀋陽有點兒關係的一個沒落下。 再看看屋裡的佈置,我都有些認不出來了。原本我尋思著刮個大白就行的,誰知道,他們竟然給我簡裝了一下。包了牆紙,還打了木藝的框架。 中間擺著兩個實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