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沒時間容我在這裡胡琢磨了,我跟那女仙兒說,讓她引路,我要去現場看看。 女仙兒看向了齊萌萌,齊萌萌當下點頭。於是我們催動起甲馬咒,在天上白頭翁的指引下,朝著偏西方向疾馳而去。 本來袁天化跟譚木恩想一起來的,但是被我勸住了。因為他倆是問米一族的主心骨,同時也是我目前唯一的依仗。 譚木恩傳令於族人的同時,那些仙家就要依靠袁天化了。一路上的都在琢磨,琢磨羅夢鴻為什麼明知奪不到墳典,還要貿然出手。 這看似不合乎邏輯的做法,讓我心中隱隱不安。他羅夢鴻隱忍了上千年,從收下渤海國大祚榮的子孫,給他改名換姓成為張光壁,又傳授種種邪術後,這傢伙就再沒出現過。 同時,羅教也由白蓮教分為藍燈會與紅燈照,再到後來張光壁創立的一貫教。 這就像某個黑惡勢力在不斷洗白,不停的改頭換面,就是為了迷惑世人。 以羅夢鴻的心機和隱忍,絕對不會下廢棋。甚至,我有一種時刻在外人監視下的感覺,問米一族也一樣,因為我們的動作和目標太大了。 虎子如果很快就能找到還好,如果不能的話,齊萌萌我是肯定不會讓她久留的,她的職責不在這裡。 說實在的,我心裡本能的就感覺找到虎子不會那麼容易。虎子為什麼會突然失蹤?還有伯邑考記憶中的那張臉,讓我心裡愈發的陰沉。 白頭翁在前面不遠處落了下來,化成人形的她,引著我和齊萌萌左拐右拐之後,來到一處空地之上。 她跟我們說,那斧子就是在這裡發現的。 其實不用她說,我和齊萌萌都發現了此處的打鬥痕跡。 面前土地焦黑一片,以直徑五米見圓的範圍內,草地焦黑一片,與外圍的青翠碧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 我所熟知的虎子,似乎並不太擅長什麼火系的術法,所以我猜測,這應該是和虎子交手之人的傑作。 另外,一棵香樟樹從樹根往上八十厘米左右的位置,有一道角度傾斜的巨大刀痕。準確的說,應該是斧子痕跡,因為這痕跡比刀砍出來的要寬很多。 我湊到前面用手輕輕的撫摸那道斧子砍過的痕跡,細細的感受著,同時隱約散開自己感知力的同時,催動了佛眼淚。 沒錯,是虎子的傑作,他的氣息我熟悉無比。 “你們見到這把紙斧的時候,這斧子在什麼地方?”我回頭問那女仙兒。 女仙兒一愣,隨即思索片刻後,走到香樟樹的右側偏後位置,只給我看:“就是在這,斧子的另一半在你現在站著的位置。” “哦?”我下意識的發出一聲驚呼,因為這根本不合理。 這幅戰鬥後的痕跡,給我第一感覺,是有人用火系術法攻擊虎子,虎子祭出斧子還擊。 但當我注意到斧子的角度後,我就感覺有些不對,因為斧痕太低。好像虎子當時是坐著,甚至是躺著出手的,所以我猜測,虎子是已經受了傷,被打倒後才還擊的。 但是聽女仙兒形容斧子的方位,我頓時察覺到了更古怪的地方。 斧柄跟斧子頭不在一個位置,說明虎子在出手的時候,斧子就已經被打斷了。那麼說來,斧柄所在的位置,應該就是虎子當時身處的位置才對。 我低頭看了看,發現腳下有一塊平滑的大石頭,上面的青苔有壓過的痕跡,是倒向一邊的。 輕輕的坐在大石頭上再去看,這個角度出手,確實能和香樟樹上的斧痕吻合。我又仔細看了看那片焦黑,還有石頭的位置,心中一震,彷彿想明白了什麼,卻又有些不敢置信。 不知不覺間,我掏出了手機,找出一個號碼後,猶豫了很久,最後,我還是沒有打過去,又把手機揣進了兜裡。 齊萌萌像是看出了我的不對勁,湊過來問我:“師父,你怎麼了?是看出了什麼嗎?” “嗯,有點兒怪,但說不明白。”我點了點頭,隨即想起了什麼,把手中斷成兩截的斧子遞給她,滿心希冀的問道:“這斧子確實是虎子的,透過這東西,你能算到虎子的方位嗎?” 齊萌萌略一猶豫,接過斧子對我說:“我試試吧,應該差不多,不過我只能算出來一個大概。” “行!行!大概就行!”我想都沒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