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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部分

是他入職後的第一個夜班,怕阿丟餓肚子,姜文曜趕緊回家給它倒狗糧。

聽到開門聲,阿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主臥,把房門一關,趴在窩裡裝睡。姜文曜進門,給阿丟重新倒了碗水,抓了把狗糧放在碗裡,這才蹲在狗窩旁邊揉阿丟的腦袋。阿丟抖了抖耳朵,睜開朦朧的小狗眼,搖搖肉呼呼的尾巴,樂顛顛撲進姜文曜的懷抱。

“兒砸,爸爸今晚要加班,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,你晚上吃了飯就早點睡,不要玩太晚。”姜文曜架起阿丟的兩條前腿,鼻子對鼻子說。阿丟的尾巴搖得更歡了,圓溜溜的眼睛眯成一條線。

它巴不得姜文曜整天不回家呢,段容楓被段家大公子調去處理火葬場的事,怡園小區暫時由它看守,只有姜文曜不在家,它才能自由活動。

和阿丟玩了會,姜文曜戀戀不捨把狗放進窩裡,去上班。回到零件廠離上工還有十多分鐘,工人們正聚在一起聊天,姜文曜對八卦沒興趣,但架不住一群熱情的大老爺們拉扯,只好搬著小板凳坐在邊上,聽他們侃大山。

“哎,你們聽說沒有,火葬場又鬧鬼了!”說話的是位五十上下的大叔,叫老張,長時間體力勞動讓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些,但精氣神不錯,說起話來底氣很足。

“火葬場有不鬧鬼的時候嗎?”三十多歲帶著眼睛的阿飛接話,語氣略顯刻薄,但同事都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,人不壞。

“哎,那怎麼能一樣,”老張瞪圓了眼睛,半長不短的鬍子都快豎起來了,“你們沒發現今天劉主任愛人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嗎!”

姜文曜想了想,以往劉嫂來廠裡總和相熟的工人有說有笑,可今天他去送飯,劉嫂連句“謝謝”都沒說,魂不守舍的,確實不太對勁。

“我堂叔的孫子不是在火葬場當燒紙工麼,聽他說啊,這次鬧鬼鬧的特別兇,不少員工都張羅著辭職呢!”老張接過旁邊小年輕遞過來的煙抽了兩口,眯縫著眼睛打量大夥。火葬場的工作說出去不好聽,但大部分崗位都是正式編制,不僅工資高,福利待遇也是本市數一數二的,要不是事情鬧得不可收拾,那些上班多年的員工怎麼可能辭職。

“到底出了啥事啊,我在這幹了十好幾年,聽過幾百個版本的鬼故事了,也沒見哪次這麼嚴重啊?”老錢是零件廠的老資格,早些年有機會調到分廠當個不大不小的領導,但因為分廠離家遠,老錢就沒同意,姜文曜記得老錢是工人裡工資最高的。

“具體咋回事我那大侄兒也說不明白,只知道前些日子吧,火葬場收了一具沒有腦袋的屍體,好像是車禍還是被人殺了,哎呀,我這年紀大了,記不住了。”老張敲敲頭髮沒剩幾根的腦袋,菸灰掉了一地,“我就記著那人的屍體一直沒人認領,按火葬場的規矩,把人一燒,骨灰撒到後山就完事了。”

可害死這人的兇手始終沒抓到,火葬場又忌諱燒這種屍骨不全的屍體,所以火葬場的領導就想等等看,萬一兇手被抓住,找回死者的頭顱,好歹也給人家個全屍。屍體被放進停屍房最裡面的冰櫃,連同其它送來的屍體一起,由停屍房的看守孫哥管理。

孫哥是個六十多歲的小老頭,乾瘦乾瘦的,老伴早年去世,兒女都在外地上班求學,就剩孫哥自己,平時就住在停屍房外面的空屋子裡。這幾年火葬場幾個主要功能區安裝了攝像頭,不用非得人力看守,所以孫哥晚上搬到保安處和值夜班的保安聊天喝酒,困了就睡在保安處的休息室。

前天夜裡,孫哥和保安小李小吳打撲克的時候喝了點酒,心血來潮,非要跟兩個小年輕去火葬場巡邏。路過停屍房的時候,孫哥聽到裡面傳來奇怪的敲擊聲,擔心有外人混進停屍房褻瀆屍體,急忙衝進去。

“你們猜怎麼著?”講到關鍵處,老張賣了個關子,看大夥一臉亟不可待,這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