間掛著的甩棍搶了過來,把司機和保安倆人都嚇一跳。
“你……你想幹什麼?”司機緊張起來,俗話說軟的怕硬的,硬的怕橫的,橫的怕不要命的。眼前這位已經一無所有了,什麼事兒幹不出來?
他是光腳的,可自己是穿鞋的呀,哪怕是把車劃個道子,那也是自己遭錢,惹不起呀。
保安更是急了,這要是有個什麼事兒,自己肯定脫不了干係,到時候,飯碗可能就保不住了。當下,他急忙道:“李先生,你冷靜點,有什麼話好好說,大不了,打車錢我替你支付了還不行嗎?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李斌大笑起來,把兩人笑得心裡發毛。心說,這老傢伙不會是受了刺激,神經失常了吧?
笑了半天,李斌竟然哭了起來,嗚咽著說道:“想我李斌,叱吒商場三十餘年,沒想到,今天卻要一個保安來給我支付車費。哈哈哈,我都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了嗎?”
“那個,李先生,剛才是我口無遮攔,您別介意。”司機的口氣也軟了下來,說道,“這樣,就當交個朋友,車錢我不要了,真的,咱們以後再會……”
“站住!”李斌怒喝道,“我堂堂御醫坊董事長,會差你這幾個車費?你等著,我馬上就把錢給你。”
“不是,我沒有別的意思……啊!”司機話沒說完,突然發出一聲驚呼,雙手捂住嘴,驚駭的望著眼前的一幕。
就在剛才,李斌竟然把甩棍對準了自己的嘴,狠狠敲了下去,當他低下頭,捂住嘴的手顫抖著慢慢攤開時,手心裡赫然放著兩顆沾滿鮮血的牙齒。其中一顆牙齒金燦燦的,很明顯是顆金牙。
李斌滿嘴鮮血,卻渾然不覺疼痛,伸出顫抖的左手,輕輕捻起那顆金牙,遞給司機,含糊不清的說道:“這顆金牙,就當做給你的車費了,行嗎?”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司機有些為難了,哪有坐車用金牙付賬的?還有,這也太血腥了。
“拿著!”李斌不由分說的把金牙塞給司機,冷笑道,“我李斌就算落魄了,也不需要你們同情。”
說完,他把甩棍扔給保安,轉身蹣跚的朝遠處走去。
從那以後,燕京市就多了一個乞丐,可他不要人家的施捨,每天從垃圾箱裡翻撿食物,困了就找個背風的地方睡覺,臉上髒兮兮的,任誰也看不出來,他就是曾經那個,叱吒風雲的御醫坊醫藥集團董事長。
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。當年他為了一己私慾,欺騙了多少無辜少女?毀了多少人的幸福?而今天,他也終於得到了應得的報應。
天理昭彰,報應不爽!
這天,終於到了趙玉鳳等人開庭宣判的日子,包括趙玉鳳、曹鐵柱在內,涉案人員高達二十四人,在燕京市高階人民法院接受宣判。
楚凡帶著梁曉翠和卞輕舞,戴著墨鏡,低調進入審判大廳,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。不長時間,和梁曉翠一樣的那些受害者,和楚凡他們差不多裝扮,像怕被人知道似的,一個個戴著口罩、眼鏡,進入審判大廳,三三兩兩的坐下來。
最後,曹雪玫也來了,讓就坐在了最後一排,剛坐下,眾多身穿黃色馬甲,手上戴著手銬,腳上還戴著腳鐐的犯人,被一個個帶進來,排在前面第二位的,赫然就是她的父親——曹鐵柱。
半個多月不見,他整個人瘦了一圈,鬍子拉碴,垂頭喪氣的低著頭,行屍走肉般跟著隊伍,走到最前面,排成兩排。
在他們每個人身後,都站著一名持槍的防暴警察,誰敢有異動,子彈肯定會毫不留情的打爆他們的腦袋。在這種形勢下,誰還敢不老老實實的?
很快,審判長帶頭走了進來,身後還跟著幾名審判員,在高臺上落座,開始陳述眾人犯下的罪孽。期間,旁聽席上的女人,幾度控制不住情緒,掩面哭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