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退了出去的她眼角卻是掃了彩月一眼,正好將彩月得意的笑收納入眼底。她微微低頭,轉身走了出去。
天剛剛擦黑,安平侯府就辦了個小型家宴,為了慶祝尉遲風平安歸來,倒是也小小熱鬧了一番。請了梨花班子,也搭了個臺。安平侯府首腦均坐在了席上,念青微微舉杯,飲了一杯茶,眼角卻是看向在場之人。
大爺和大夫人兩人笑著,對著尉遲風說了不少好話,如依只是埋頭吃飯,時不時抬頭看向念青,臉上路出了茫然之色。念青眉頭微微一蹙,面上卻是笑了笑。
再看尤姨娘,依舊低眉順首,溫柔的樣子讓人忍不住疼惜,只是她偶爾抬眼,目光卻是冰冷地讓人身置寒潭。
二奶奶笑著給老太君夾菜,她掃了眼念青,轉而對著老太君說道:“娘,您可要保重身體,您是我們這個家的主心骨,相公又是您的心頭肉,您沒事,相公自然是好的。”
心頭肉?念青抿嘴嗤笑,這話還真是一點沒有錯。
尉遲抬眼,眉眼微微一挑,見尉遲風臉上帶著笑,他方才說道:“三弟能平安歸來,是為大幸。”
老太君聞言,一張老臉怒了起來,“燁兒,你沒有救你弟弟,好在皇恩浩蕩,放了風兒。否則我們侯府本就人丁單薄。”她頓了頓,看向一直低頭不語的尤姨娘,嘆了一口氣,“你也別傷心,都年輕著,以後會有孩子的。”
念青挑眉,卻是對二奶奶說道:“不若我為弟妹看看,弟妹嫁進來都快兩年了吧。”
二奶奶被念青一說,心猛地瑟縮了一下,她緊張地看向老太君,見老太君雙眼微微眯起,她便是笑道:“不勞嫂嫂了,我看我找找太醫便好。”
雖說念青願意幫著看她有一絲絲動心,然而,對於對面這個嫂嫂,她的戒心更不小。
只是念青這話還是提醒了她,女子三年無所出,便是犯了七出之條。她心頭一緊,看向尉遲風,見尉遲風雙眼微微垂著,她的胸口微微一窒。
席間的空氣變得微妙極了,沒有人再多說話,只有偶爾尉遲同與如依說了幾句,幾人都看向那正在上演的戲曲。
突地,尉遲風開了口。
“二哥,我不打算做什麼官了,我打算去你那望月樓好好做一做。”
尉遲燁看著上方表演的舞劍者,他笑了笑,“風,你說那舞劍者是為了表演還是為了什麼?”
尉遲風見尉遲燁並沒有接自己的話,他的臉色微微一緊,卻還是耐著性子看向臺上的表演,舞劍之人刀鋒凌厲,臺上一人正表演著賞劍,不想那人刀劍一轉,直直賜了過去。
尉遲風轉頭,卻是低沉說道:“一場別具他意的盛宴罷了。”
念青倒是想起了那句成語,項莊舞劍意在沛公。這一次入望月樓,尉遲風想要做什麼,連一直努力的官職都願意放棄,她眯起了笑,見尉遲轉動著太極球,她才開口說道:“小叔若真喜歡那望月樓,相公就把那產業送給小叔便是。”
自然,若是他真相做什麼,送給尉遲風的望月樓便隻身一個全新的空殼,自然是做不得什麼的。
尉遲風眯起了眼,深深看了眼眼前的嫂嫂,這個女子比一般女子都要聰明得多,似乎不論自己想做什麼都被她看穿。這種感覺,讓他莫名地煩躁了起來。
尉遲燁點了點頭,“自然,這望月樓就給大哥和二哥一同經營管理。”
尉遲同臉上掛起了笑,原本聽著念青這話,心裡有些不舒服,若說好好的一個酒樓送給了三弟卻沒有自己的份,自然是不好受,好在二弟想著自己。
尉遲風可不是想要這個空殼,他要的是打入尉遲燁的內部,徹底瓦解他的秘密。
就在尉遲同想要起身道謝之時,尉遲風卻是開口說道:“我那三十萬的欠條還未還,怎麼能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