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冷哼了一聲,憤憤不平地說道。
“這柳長生雖沒有殺人,所用的手段卻比殺人還要狠毒,顛倒黑白,製造混亂,決不能輕饒了他!”
另一名三十出頭年紀身形瘦削麵白無須的藍袍男子接過話頭,心中怒意翻騰,六名金丹修士中,有人“供出”了他曾經犯下過的一樁惡行。
“沒錯,我瀚海宮不能任由一名小小的金丹修士騎在頭上作威作福!”
那名滿面皺紋的綠袍老嫗隨聲附和地說道,一對三角眼中寒光四射。
白袍老者魯仲琰面色一沉,目光緩緩掃過三人,不悅地說道:“此事的起因,駱師弟已經查的清清楚楚,錯在我瀚海宮,三位還要怎地?這柳長生只用了三十年的修煉時間已然進階到了金丹後期,實力之強堪比元嬰,前途不可限量,如此良材美玉,放在任何宗門都會被珍視,都不容出現意外,三位以為明月道友只是口中說說而已嗎?”
“聽師兄的意思,我等就低頭認錯,任由天師府凌辱?”
綠袍老嫗聲音尖細刺耳,透著憤怒。
“據我所知,柳長生之所以進階快,乃是因為大量吞服丹藥的結果,而進階元嬰境界,僅憑丹藥之力是不夠的,天師府未必就會為了他的性命而開戰!”
藍袍男子冷聲說道。
“柳長生辱我瀚海宮太甚,決不能饒過他!”
紫袍男子塗戰同樣是恨聲說道。
這一次,魯仲琰卻懶得和三人爭辯,而是衝著大殿主位之上的傅千秋躬身一禮,說道:“還請師叔做主!”
“雲家之事查清楚了沒有?”
傅千秋目光望向了玄袍老者。
“已經查清,柳長生悄然潛入雲家的目的,乃是為了幽會雲家的雲秀、雲萱姐妹二人,結果,雲滄海師弟以及雲家……最後,柳長生安然逃離!”
玄袍老者雖沒有把當日鏡心殿中發生的事情調查的分毫不差,卻也**不離十,雲鏘、雲錚等人的野心昭然若揭。
聽完玄袍老者的言語,大殿之內的其它幾名元嬰修士一個個神色各異,有震驚,有疑惑,也有人心中卻是暗自開心。
柳長生竟然能夠從雲滄海這名元嬰中期修士的手中逃走,能隨手一棍破開鏡波湖禁制,這說明,他的神通強的驚人,而云家,分明是走了一步臭棋,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!
仔細想去,無論是呂東平、萬長河,還是雲家,皆因培嬰丹和千年靈藥起了貪念,而柳長生手中究竟有沒有培嬰丹卻是個未知之事,殺死雷傲,也僅僅是御靈宗弟子吳尊的猜測,細細推敲,柳長生手中沒有培嬰丹的可能性很大,至於千年靈藥,也不會多,畢竟,培嬰丹和千年靈藥關係到宗門實力的興衰,天師府不會任由柳長生私藏如此貴重之物。
“小小的金丹修士竟然能攪得我瀚海宮天翻地覆,有趣!”
傅千秋嘴角邊突然浮出一抹妖異般的淺笑,這笑容,也不知道是譏諷還是自嘲。
而看到他的這個表情,下方的元嬰長老卻是一個個低首垂目,噤若寒蟬,每當傅千秋臉上露出這般笑容,就會有人倒黴。
“沒有搶劫的本事,就不要去做強盜,壞我瀚海宮名聲者,死!”
傅千秋目光緩緩掃過眼前眾人,眼神中有寒意。
聽聞此語,一眾元嬰長老一個個心頭劇震,這豈不是要葬送掉一大批門中精英。
傅千秋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藍袍男子的臉上,又說道:“丁丞,你去把這小子捉來,老夫要看看他究竟是怎樣的三頭六臂,記住了,不得在城池之中動手,不得引起大的動靜!”
“是,弟子遵令!”
藍袍男子丁丞躬身一禮,神色雖平靜,心中卻一陣得意。
傅千秋點了點頭,站起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