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鬧大一些,就對不起塗戰的囂張。
想到此處,未等敖飛雲兄弟二人開口,面色一沉,冷聲說道:“塗前輩看來是不把我天師府放在眼中了,栽贓陷害柳某一次不過癮,還想來第二次是嗎?好啊,既然如此,就把目擊丁丞跟在柳某身後之人帶過來做個對證,我倒要看看是誰教唆的他這般信口雌黃!”
聲音並不如何響亮,卻是清晰至極地眾人耳畔迴響,甚至是遠遠傳出十餘里開外。
洞冥真人就在附近,柳長生如此大聲分明是要把洞冥真人召來,而聽到柳長生提起“栽贓陷害”一事,塗戰心頭更是怒火翻騰,當日,正是他做出了緝拿柳長生的決定,結果卻成為了笑柄,更是逼死了萬長河等六名金丹弟子。
而現在,他還真的找不出證人,而如果找一個假的證人來無中生有,肯定會引來另一場麻煩,金鰲島上各方勢力雲集,魚龍混雜,他根本做不到一手遮天。
被一名螻蟻般的金丹小輩如此喝問和質責,數百年來,這還是第一次,當著如此多人,若不說出個道道來,一張老臉又往哪裡放?
看到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望了過來,塗戰只覺得麵皮發燙,目中兇光一閃,攏在袖中的右手驀然伸出,一隻手臂詭異地化作數丈之長,挾著一股狂風出現在了柳長生的頭頂上空,狠狠拍下。
洞冥真人就在附近,沒有時間和柳長生辯駁,為今之計,若是能一掌擊殺柳長生,接下來既可以奪了他的儲物鐲,又可以直接對其栽贓,一個死人,百口莫辯,價值更是大打折扣,天師府和洞冥真人絕不會為了一名死人和瀚海宮拼個你死我活?
隨著其手掌向前探出,一股浩瀚如海的靈壓陡然從天而降,方圓千丈之內的空間驟然一緊。
一眾瀚海宮金丹弟子如同被禁錮,體內法力瞬間凝滯,站在原地竟是連手指都無法動彈分毫。
就連徐若愚、敖飛煙姐弟三人、蟹龜二將,肩膀之上同樣如同壓上了一座巨山一般,體內真氣的流轉瞬間變緩。
柳長生心中一驚,他沒想到,塗戰竟然如此囂張霸道,直接動起了手來,而這道掌影之中蘊含的力道之強橫讓他一陣心驚肉跳。
好在,他早有戒備,而這道掌影雖霸道,卻還無法完全禁錮到他體內真氣流轉,眼看著塗戰的手掌閃電般到了頭頂上空,挾著萬均巨力狠狠拍下,心一橫,左手一抬,一拳轟了過去,體內真氣沸騰,移星換斗秘術瞬間施展開來,右手衝著塗戰當胸一拳轟去。
數年苦修,對移星換斗秘術的掌控,早已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。
拳掌相撞,並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,也沒有骨骼碎裂聲響起,柳長生更沒有被一掌擊斃,僅僅是身軀下沉,雙腳如同木樁般直直地插入了堅硬的青石地面之中,直至膝蓋,而柳長生右手擊出的一拳,同樣是結結實實地轟在了塗戰的肚腹之上。
一聲沉悶的巨響,塗戰竟然被這一道虛幻的拳影擊打得蹬蹬蹬向後退出三步,肚腹之間衣衫碎裂,面色瞬間變成了紫紅之色,額頭青筋暴起,雙眼外凸,喉頭一甜,口中滲出絲絲鮮血。
這一切,如電光石火,說來話長,卻是在眨眼之間發生,塗戰一條長長的右臂是何時收回,柳長生又是怎麼一拳把塗戰擊傷,就連幾名元嬰境強者也沒有看清,更不用說一眾金丹修士。
柳長生面色脹紅,身影一晃,拔地而起,撲到了塗戰的面前,雙拳齊出,一上一下地砸向了塗戰的面門和胸膛,與此同時,身周金光一閃,一套金燦燦的戰甲憑空浮出體表。
面對如此強敵,轉身而逃並非上策,一旦讓對手祭出法寶,使出最強神通,隨時有性命危險,反倒不如依仗法體之強橫,速度之迅捷,攻對手一個措手不及!
塗戰目光中全是震驚和不可思議,他根本想不到,一名螻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