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憶總是模糊,但當時的心情卻依然清晰記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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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冬,融雪之前,總是最冷的日子。
“放開我!”包箱內,少女不斷掙扎著,欲要推開壓在身上滿身肥肉的男人。
啪!
結果迎來狠戾的一巴掌,蒼白細嫩的臉上印著清晰的紅印,眼前都發黑了片刻。
男人發狠的單手勒緊少女的頸子,另一隻手用力掐著她的柔軟:“裝什麼清高,來得這種地方混,不都是準備給人玩?想要賺快錢,又不想付出,世界那有這麼便宜的事?”
見著男人腥紅的眼睛,嘲諷的笑容,壓倒性的力量讓她感到了恐懼。
男人再次壓下頭髗再次迫近,菸酒混合的難聞氣息一再侵襲,她流下了淚,
“有什麼好哭,只要你好好侍候我,如果我滿意的話,錢自然也多給些,說不定讓你當小情人呢。”
錢,她真的很需要,閉上眼,企圖讓自己向現實妥協。
粗魯野蠻的動作因為她的屈服而停下,反而變本加勵,直到最後的禁區快被觸碰,被壓抑的自尊如河堤崩塌,傾湧而出。
瞬間作出激烈的反應,拼盡全身的力氣推開身上的男人。
男人以為她是接受了,所以沒有防備,一下子就被推翻倒下沙發,頓時盛怒,立即捉著想要逃跑的少女,再打了幾巴掌,將人直接摔在地上,一腳踩在她肚子上。
她又是一陣暈眩,只覺全身都痛得要死。
冰涼又嗆人的液體劃過她的身體,意識清醒了些,男人一邊踐踏著她,高高在上的將橘紅色的酒倒出灑在她臉上,入耳是男人嘲笑的聲音。
許是見她反抗無力,男人解開了皮帶,準備要快速“消火”,恐怖的氣息再次襲來,腦海一片空白,身體作出最原始的反應,將手中隨手摸到的東西擊出。
呯! 隨之而來是男人的痛叫聲。
即使燈光暗淡,她依然清晰可見血液從男人的頭上湧出,這才發現手中拿著的是玻璃酒瓶。
男人一手按著頭顱,那雙被血液染紅了眼眸盯緊她,猶如地獄惡鬼:“賤人,你死定了!”
她慌張的丟掉手中的半個碎片,轉身跑出了包廂,才到轉角口,本來跟男人一起來的人撞到了她。
對方見她神色慌慌張張,已經生疑,立即朝包廂跑去檢視。
一時間,她不知道該怎麼做,等待自己的命運又是什麼,那一刻,她只想逃離。
不到片刻,身後爆出男人的怒吼聲從包廂,隨之而來是被急促緊追的腳步聲。
她跑到外面,後面的幾個男人依然緊追不捨,荒不擇路的在黑暗小巷穿撞著,不知跑了遠,不知跑了多久,她已經沒有力氣了,雙腳彷彿快要斷掉,但是,追趕的腳步及咒罵聲依然可以聽見就在不遠遠的地方。
慌不擇路的跑進了一道後門,被恐懼侵佔的腦海只想躲起來,用盡最後一口氣,爬上寫著出口的樓梯。
天台……
她躲在天台角落一個突起的臺子後面,一陣急促的喘息後,世界安靜了。
腦勺抵著牆壁,木木的看著只有發黃的城市。
錢,她現在真的很需要錢,父親的療養費用已經到期了…
哼,明明剛才只要忍一忍就好,身體卻不受控似的,把事情搞得糟透了。
但現在即使她後悔也沒有用,回去的話,以那男人憤怒狂暴的表情,相信要是被抓到,絕對會比死更難受……
但是再籌不錢,父親就會死。
怎麼辦,她,到底該怎麼辦………
現在的境況,都是她的錯……好痛苦,她明明已經很努力了,生活依然如此可悲,活著真的好累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