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可思議的是,如此一個聰明絕頂之人,更有當世絕頂的武藝,縱然連關羽、許褚這等絕世武將,亦戰之不下。
在場的這些謀士都是通曉古今之士,但他們卻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,古往今來,除了顏良之外,誰還能達到如此不可企及的高度。
最終,他們即使嘴上不說,但心裡卻不得不承認這殘酷的事實:
顏良乃古往今來第一人。
眼見眾幕僚們無人吱聲,曹操沉聲道:“顏良這小子如今已勢大如此,若再容他吞併江東,天下誰還能制他,看來本相必須得給他點顏色看看了。”
曹操此言,自有對顏良用兵的意思。
這時,劉曄卻忙道:“啟稟丞相,商縣守將前日發來奏報,數日前顏軍已加強了武關的兵力,如今武關之敵已增至了七千之眾,照此看來,顏良似乎已有所防備。”
一聽這話,曹操剛剛湧起的戰意,馬上就蔫了下去。
很明顯,人家顏良知道你曹操平定的雍涼,早防著你再攻南陽。
以武關之險,於加上七千精兵,縱使他曹操起七萬之軍,也未必能攻下。
況且,就算費了半天力攻下來了,那時的顏良想必已率大軍趕至,難道要在人家的地盤上,和顏良進行決戰嗎?
上次南陽兵敗的慘痛教訓,曹操自不會忘記。
“既然顏良有所防備,再強攻南陽就不太現實,依彧之見,既然無法扼制顏良坐大,便當集中精力,儘快壯大我們自己。只要丞相能掃平中原,一統北方,縱使那時顏良已據有半壁江山,又有何懼。”
荀彧的一席話,將曹操狹隘的思維中拉了出來。
沉吟半晌,曹操目光陡然一凝,高聲道:“文若所言極是,東取中原才是首要之事,顏良那廝就先放在一邊,如今雍涼已平,後顧之憂盡除,也該是重啟東進戰略的時候了。”
……
湖口營。
顏良策馬而行,巡視於諸水營,督視著士卒們加緊訓練。
如今冬末入春,春耕時節即將到來,儘管顏良節節勝利,卻也不得不暫時停下了進攻的步伐。
打仗打的不光是士卒,更打的是後勤,顏良聚集在前線的五六萬大軍,後方就必須要徵調十幾萬的役夫,進行運糧、築城的後勤工作。
則今春耕在即,十幾萬的丁壯如果不能下地,勢必會對整個荊州的經濟造成不小的影響。
況且自周瑜執掌皖口吳軍以來,孫權一下子變的聰明瞭許多,將兩軍交界的大批百姓內遷,實行了堅壁清野的政策,這使得顏良無法以戰養戰,這種情況下,荊州的經濟好壞,就對顏良下一步的作戰,有著更加重要的影響。
再則,不久前顏良也對皖口要塞做了試探性的進攻,事實證明,周瑜確如顏良所猜想的那樣,玩起了堅守不出的戰術。
水上決戰,顏良可以依靠車船的優勢,但吳人若是堅守不出,顏良一時半會就有點沒辦法。
在沒有想出破敵之策前,顏良只能選擇暫時停止進攻,順便也讓將士們休整一下。
正自巡視之時,忽見周倉飛奔而至,大叫道:“主公,大事不好,三夫人和四夫人打起來了。”
三夫人,馬雲祿?
她什麼時候來了,怎還會和孫尚香給打起來?
顏良神色一怔,也不多想,急是撥馬往大帳飛奔而去。
大老遠之時,顏良便聽得女人的清喝和兵器的碰撞之聲,似是一場激戰正在繼續。
轉過一座營帳,舉目望見,但見一白一紅兩道身影,正在中軍大帳前翻飛舞動,兩柄銀槍更是濺出漫空的流光。
凝目看去,果然見白衣的馬雲祿,正與紅衣的孫尚香,鬥得正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