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如出一轍。
但是,顏良卻能聽出來,徐庶的話中並非底氣十足,似乎還有著什麼狐疑。
“這件事從表面上看起來,對我們非常有利,不過元直你有沒有一種感覺,總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太對勁。”
顏良反問了一句,而這也正是他的感覺。
徐庶的神色微微一震,似乎顏良的話說中了他的心事。
沉吟了片刻,徐庶拱手道:“主公目光銳利,什麼都瞞不過主公。不錯,庶確實覺得,蒯越的歸降,其中有可疑之處。”
“蒯越雖與本將有怨,但他走投無路,不想為劉琦做陪葬,為求生路,不得已之下歸降本將也說得通,卻有何可疑之處?”顏良反問道。
徐庶捋須道:“蒯家已然沒落,蒯越就算歸降將軍,也沒有可能挽回蒯家的中落之勢,所以蒯越的降與不降,完全只關係到他個人的榮辱,這一點他應該很清楚。”
顏良微微點頭,示意徐庶繼續。
“而現下我軍只圍了北、東二門,江陵城與外界的聯絡並未隔絕,蒯越若真有那個能耐,他大可選擇逃往荊南四郡,或是益州,甚至是江東。以他大名士的身份,我想沒有哪一方諸侯不會接納他,可他為何偏偏要冒著風險,歸降與他有仇的主公呢?”
一語反問,正中顏良下懷。
徐庶的這些懷疑,也正是顏良的狐疑所在,他之所以把徐庶叫來,就是想透過另一個智謀的頭腦,來確認自己的猜測。
顏良的嘴角掠起一絲冷笑,“看來元直所想,與本將想法暗合,這蒯越的歸降,定然有詐了。”
“原來主公也早有懷疑。”徐庶面露奇色。
顏良冷哼了一聲,“我初始自然也很興奮,但我接著就想到,江陵城中還有你那個詭計多端的老友在,此人若能容許有蒯越叛亂這種事發生,也枉費了本將對他的重視。”
顏良所指的那人。顯然就是諸葛亮。
徐庶神色微微一動,旋即明白顏良意思,點頭道:“能想到利用蒯越行詐降計,這江陵城中除了孔明之外,只怕也無第二人能想到。”
“只可惜,你這老友的計策,卻被你我識破,他既然如此不識時務。屢屢與本將作對,這一回本將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。”
顏良的冷峻的臉上,殺氣在聚集。
“孔明,你為一己私怨,不停的與顏將軍作對,當真是有失風度,如此的話。你就別怪我這個老友不講情面了……”
徐庶心中暗思,眉宇之間。漸漸也浮現出某種決然。
……
當天晚上。顏良與徐庶秘密的定下了應對之策。
在其後的三天時間裡,蒯越的家奴幾番潛出城來秘密相見,一再表明蒯越歸降的誠心。
顏良則不動聲色,佯裝上當的樣子,對蒯越的歸降深信不疑,為了以示誠意,還特意給蒯越寫了一封手書。許諾對他既往不咎。
幾經來往,雙方確定了約會之期。蒯越稱他將是兩日後的入夜起兵,奪取北門的控制權。介時顏良大軍將秘伏於外,一旦事成就迅速發兵,從北門攻入城中,一舉攻陷江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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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天後,江陵東門。
烏月蔽月,夜深人靜,江陵城一片沉靜。
五千飽食的荊州軍列隊於東門內側,每一名士卒的臉上都湧動著激動,肅靜的氣氛中,唯一可聽聞那起起伏伏的粗重喘息。
老將黃忠橫刀駐馬,沉靜的立於眾軍之中,夜風吹撫著他花白的鬍鬚,巍巍然如鐵塔一般。
不多時,馬蹄聲響起,劉琦策馬而來,身後跟著諸葛亮等人。
劉琦掃視了一眼他的將士,勒馬於黃忠之前,拱手道:“老將軍,這江陵一城軍民的生死,我劉